“是吗？”江恂淡声问。
“是啊。”顾影
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
表情，他看上很认真在给自己上药，反而显得这些对话有些敷衍，顾影有点弄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在意这件事。
思虑几秒，她又道
就是过来找她算账？
江恂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她拉到沙发前坐下，“先给你上药。”
顾影任由他摆弄自己手，脑子里全被“他已经知道自己骗
他”这件事占据。
微微敛神，她低声开口：“对不起。”
蹲在沙发前帮她擦药江恂手上动作停秒，“对不起什
？”
他说想她，顾影相信，但江恂不是那种冲动人。
如果说他在收到自己那张照片之后决定过来，她也不会多想。
顾影心里那点对未知紧张此刻全被担忧所取代。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江恂，轻声问：“怎？”
江恂慢条斯理地把烟捻灭，而后轻轻握住顾影交叉在他身前手，“顾影。”
她只是为自己争取点时间缓解下过快心跳。
过半晌，江恂从房间走出来，男人身穿深灰色睡衣，头发又湿又凌乱，还有水珠顺着脖子往下，划过喉结、锁骨最后消失在衣襟内。
顾影有点想喝水，正要收回目光，江恂抬眼看过来，“回完消息？”
“回完。”顾影为掩饰自己偷窥，指指对方头顶，“你头发没擦干。”
“嗯，等会擦。”江恂说，“快去洗澡。”
“
那时候收到你短信其实很开心。”顾影内心悄悄松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些话讲出来，“可是后来发生些不好事情，就是以前跟你说过，养母让辍学，那时候生活地鸡毛，完全没心情想其他。”
江恂嗯声，嗓音低哑：“那第二次问你时候你为什也不承认？”
“那是因为马上要出国啊。”顾影迟疑地道：“这事你不是知道？”
“你出国前晚说很喜欢很喜欢，既然那喜欢。”江恂嗓音跟他手下动作样轻，“为什要走？”
“因为……因为那时候成绩不好，很难考上好大学。”顾影想想说，“正好有人资助，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嗯？”
“上次打开你手机。”
“……”顾影身子僵。
“看到那条消息。”江恂把她手拉开来，转身面对她，“不解释下？”
“你……真看到？”顾影咽咽口水，“那你今天过来就是因为这个？”
“哦。”顾影慢吞吞地拿过自己衣服往浴室走，还没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江恂不紧不慢提醒，“手上伤口注意点，别洗久。”
“好。”顾影只好放弃洗头发想法，快速洗个澡。
等她回到客厅，发现江恂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顾影很久没见过他抽烟，特别是跟自己在起时候，他基本不抽。
回想起他今天突然跑过来这件事，顾影隐隐觉得对方是不是发生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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