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影睁着红红
眼睛看他，瞎扯出
个理
“
说。”她舔
舔唇，这次声音无比清晰：“喜欢你。”
“嗯，知道。”江恂微微俯身跟她平视，黑亮眸子里笑意浮沉，“也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
，这刻，顾影有点想哭。
不是喜极而泣，是种类似委屈情绪。
这种委屈不是别人给，而是来源于她自己。
听完她话，江恂笑，低低笑声带着浅浅气息,听人耳根发烫。
“顾影。”他喊。
“嗯。”
“抬头，看。”
“……”顾影没动。
“……你……”顾影意识被复杂情绪侵占，完全不明白自己要说什。
江恂目光掠过她长而卷翘睫毛、水光氤氲眸子,最后来到她因为涂唇膏更显娇艳樱唇上，他喉结上下滚动番,随即放开她下巴,站直身子。
“怎？”江恂把她断断续续两个字延伸下，“你没想到会这听话？”
“……”顾影抬眸，撞进他深邃明亮黑眸。
她记得在医院还他衣服那次，自己被他态度刺激到,是说这句不怎好听话。
封闭式阳台,玻璃窗将晚风挡在外面。
暧昧因子在两人周围无限蔓延，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密集。
像是把里面空气都挤压走。
顾影脑子片空白,心脏跳到嗓子眼。
近在咫尺江恂还在看她,似乎在等她回应，又似乎在观察她反应。
她后悔自己为什不早点鼓起勇气来面对自己感情。
为什要因为江恂根本就不在意些事情而想要放弃。
“喂。”江恂惯散漫声音透着丝慌乱，“怎哭？”
顾影眼里悬着泪水，但没有掉下来，她微微仰头，眨眨眼睛，用力把泪水给憋回去。
江恂被她动作给逗乐，“你这是感动？”
江恂伸手在她头上揉把，“以前胆子呢？”
以前胆子被自卑吞噬大半，现在好像又被江恂给拉回来些。
顾影终于再次抬眼，“干什？”
“刚刚没听清。”江恂垂眸与她对视，低低嗓音似乎能蛊惑人心，“再说遍。”
星星在向她招手，顾影觉得。
当时他逼近自己反问句：“听话？”
那时他副被惹恼后极其不爽样子跟现在完全不样。
现在他眉眼柔和,语调漫不经心，像是在开玩笑。
“没有。”顾影终于找回自己语言阻止能力，“喜欢你……”
她眼皮耷拉下来,声音愈来愈小：“听话。”
其实她刚刚那问只是次小小试探,看江恂会怎说，没想到对方再次又行动回复她。
还是这……出人意料行动。
就好像她直在努力摘星星,在她试探地把手伸出来时候，下子飞到她面前,只需要伸手就能摘到。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
但是眼前人和仿佛还留在唇边触感提醒她，这切都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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