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段闻停小声骂
句，转头回去蹲下帮童迟穿好鞋。
外头只有路灯亮着，靴子在雪地上踩吱啦吱啦
响，童迟和段闻停并排走着，他走路慢，段闻停
最后出卧室门时候童迟都是扬着头在走路。
温辛下碗阳春面，挺清淡，几个人吃完饭，笠海端碗在厨房收拾碗筷。
“洗洁精没。”笠海冲着段闻停笑着说，“帮叔去商店买瓶。”
段闻停点点头说好，走到门口穿好鞋，抬头又和童迟眼神撞上，“还晕？”
童迟点点头。
段闻停松口气，“起来先吃饭吧，等会儿睡。”
童迟说好，坐起身子，腿搭在床边得时候突然不动，被定住似。
“怎
？”段闻停问他。
童迟小声说，“晕。”
“晕？”段闻停立马蹲地下抬头看他，“头晕吗？刚撞？”
童迟被吓得嗓子嗷出来，唰往上窜，脑袋磕在床头上。
咚声儿。
那动静儿听着感觉都能脑震荡。
段闻停把面具拿下来，被这小子吓着。
童迟疼，捂脑袋缩在那儿不动。
边上挪点儿，低头继续看手机，“睡。”
童迟这会儿终于笑，弯着腰把拖鞋脱下来放好，小老鼠似走半停半，半跪着往床里面挪。
最后挪到段闻停身子边，拉开床上被子，偷摸瞄着旁边人，小心翼翼躺下，眼睛闭，睡得端正。
跟小僵尸样。
段闻停在旁边打游戏，声音不大，但也吵。
“带你去医院？”段闻停问他。
童迟听医院，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
能跟你去转转吗？”
外面天漆黑，这小孩还要出去转。
商店倒是也不远，出大门走几步就能到，两分钟都用不着。
段闻停没说话，当默认，走两步发现后面没人，童迟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动。
童迟点点头，伸手指下角落里鞋，“低头就晕。”
段闻停表情明显愣下，隔几秒认命似，手拿着拖鞋手端着童迟脚，帮他把鞋套上。扶着童大爷起来后还得详细问问哪里不舒服。
最后问出来结论。
按童迟话说就是，不能低头，低头就头晕。
怪谁呢，都怪段闻停吓他。
段闻停伸手扒开他手，“看看。”
童迟哼哼唧唧不让看，刺猬似团成团，段闻停掰开两个手指，刚松手，童迟又捂上。
“你松开！”段闻停气得直接坐起来，童迟听别人吼他，他就害怕，乖乖把手松开让他看。
段闻停扒着童迟脑袋看半天，“有点儿红，没磕破，晕吗？”
童迟望着天花板认真感受下，摇摇头说，“不晕。”
童迟半天没睡着，又不敢睁眼睛，眼睫毛抖得厉害。
他在这边抖，段闻停在旁边低头看，突然把手机声音关。
周遭突然安静，童迟好奇，小心缓慢睁开半边眼睛，想看看段闻停是不是也睡。
结果睁眼。
面前张黑色凶神恶煞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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