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在这个行业,她不合适。在衣店,她早晚要被比蒋成更狠手段收拾——那些沾点黑有钱人都不是善茬。在食店,他早晚也被收拾,那些平民顾客也不是善茬。
蒋成站在洗手台前,抬手按下水龙头,水流喷出水管,续续水声打断女人哭音。他手伸进水里,冰凉水流过火辣辣烫着手背,清凉解些痛。
某种意义上,确实众生平等。
身后突然传来点响声。蒋成关上水龙头,回头看去。
见人朝这边看过来,男人犹豫几刻,慢吞吞走进卫生间,挪到蒋成身边时,正好看见那只手背上随着时间推移看起来越发严重烫伤。
吧,您看这样如何?”
“不”蒋成看起来毫不为周围人劝说以及店长贴脸所影响,面色淡淡,“不用。”
店长面上笑顿时僵。忙要开口再劝,就见蒋成看向那个有援助,心安不少,已经停止哭泣女店员:“你不适合当服务员。”
“唉嘿嘿,先生,先生”店长心里叫糟,刚才小王话他也听到,人精他知道这年轻人不好惹,如果真要赶小王走,他还真是有些烫手,“您先别生气,您别生。”还没说完被人打断。
举手打断店长话,蒋成从包里掏出超出这顿饭价格几倍红头放在桌上,淡淡道:“单不用免,但是”他盯着那被他看阵儿承受不住,侧过脸去服务生,“她要道歉”后又补句,“给他道歉。”
眼就烫到他心,“阿成”他眼热,不由自主开始道歉。“对不起……”
也好像只会说对不起,他从前人生里遇到所有人所有事只教会他,是他错,只教会他说对不起,说没关系。
蒋成眉轻拧,没有说话,拿起放在台上药膏擦伤口。
药膏新开封,拧开盖子,撕开封口,轻轻挤就出来好多。手指接住涌出来大量膏体,指完全敷在伤口上,然后慢慢以手指晕开,摊平在伤口上。就看不见。
看不见男人心里很焦灼,不是因为看不见,是因为听不到蒋成回
听这话,店长顿时轻松下来,道歉还不容易,只要别闹大。旁看客也是同样心理,就当事完,纷纷转头去吃自己饭。
但是,听到这个要求小王却气红脸,指着那个缩在高大年轻人身边,脸哭相,连看都不敢看她男人,“你让给他道歉!给个神经病??告诉你!个字都不可能!”
“说什呢!”店长也生气,她拍小王后背,骂道:“你做错事,还不赶紧道歉,要不这地儿小,真容不下你!”
女人崩溃哭音还在耳边清晰回响,很不甘愿声音。不止个字,崩溃且顺畅连说好多遍,混在哭声里停也停不下来。
蒋成轻易不骗人。说她不适合做服务生,这是真话。她眼高手低,盛气凌人,捧红踏黑,浅薄低俗。并不是说这些性格是就是错。个人性格有很多因素,甚至有时候她本人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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