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
样，
们相爱
。
他吃得很慢，眼睛始终盯着看。
在这个时候，突然懊恼自己不是个诗人不能为他写流传千古
动人情诗，懊恼自己不是个画家不能把他被爱着样子惟妙惟肖地画出来。
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如果时间能留在此刻就好，或者像电影里演得那样，让们不停地重复经历这
天，让们不用提心吊胆地去想未来会如何。
们不需要未来，只想在当下感受清甜却又夹带着些许苦涩爱。
但不能说什，怕露馅儿。
虞南扭头看那个碗，端过来，口口喂给他。
他笑着说：“可以自己吃，没生病。”
“你生病。”说，“你得必须让你哥照顾你病。”
虞南笑得很开心，眼睛弯成最漂亮小月牙。
他脸红，抿着嘴，不好意思看。
他不看，但拉着手，摆弄着手指。
勾住他，像小时候跟玩伴们拉勾样，说：“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他疑惑地看向：“什？”
“你，跟好百年。”说，“能不能做到？”
们在背德悬崖上冒险，明知道切都是错，但就是不肯悬崖勒马。
或许每个人在年轻时候都应该不管不顾地去爱场，当然，并不是在鼓励吹嘘像们这种关系，这确实危险到过头。
但们享受着这样危险。
虞南床头台灯光线昏暗，把他拉起来接吻。
门外，家里人说话声音清晰可辨，男人、女人、孩子，他们聊着今天发生事和遇见人。
说：“你是初恋。”
他低头笑，耳朵通红地说：“你也是初恋。”
初恋应该是粉红色水蜜桃，或者是还带着露珠青苹果。
然而，们俩初恋却是沼泽里朵花，花瓣脏兮兮，也不知道什时候会被彻底吞噬。
碗里粥见底，问他要不要再来碗，他拉着手摇头，说要
其实此刻们这样看着对方，还是会觉得不真实。
不久前还在因为虞南就是梦里那个漂亮男孩而几乎精神崩溃，现在竟然已经跟他心意相通。
这太不可思议。
或许是运气好，或许们本来就注定会相互吸引。
或许们上辈子就是恋人，曾经牵着手殉情。
他笑，连连点头。
真像个小笨蛋，但是可爱小笨蛋。
跟他十指紧扣，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虞南他妈听说他不舒服，怕他没有胃口，特意煮蔬菜粥。
嫌这有点太清淡，怕他吃不饱，因为知道，他所有“不舒服”都是因为，已经没事。
那是个光亮、和谐、寻常世界。
门内，跟虞南相拥热吻，他笨拙青涩地接受爱，整个过程还是会发抖。
这是个黑暗、模糊、混乱世界。
两个世界被扇门隔开，对比鲜明。
接完吻，笑着开他玩笑：“接吻时候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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