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韩聿人生挣扎且无望,严海川日后很多次想起那次谈话,总是觉得有些愧疚,他那些话让这个和他儿子般大孩子更加为难。
人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是严唯父母,也是严杨父母,因为大儿子过于刻骨铭心经历而变得草木皆兵,到头来蹉跎小儿子感情。
严杨早就不是什都不懂孩子,韩聿也不是大人施加些压力就撑不下去少年,他们将自己养得很好,所以走在起也底气十足。
严海川看着端坐在沙发上安静吃苹果韩聿,恍然想起自己是从来都不反对同性恋。
他反对是不幸,反对是受伤,但绕来绕去,却反对爱情。
那时两人谈话,尽管为难,但严海川还是副运筹帷幄样子,不像今天,只在严杨说和韩聿同居时才露出丝熟悉不赞成。
韩聿主动接过话,“在这边有套房子,还算宽敞,两个人能住开。”
严海川又点点头,他看着严杨,似乎还想再挣扎下,但最后还是什都没说。
严杨那个苹果削完,没有点犹豫给韩聿,严海川眼红地看着他,严杨说,“想吃让妈给你削。”
严海川自然不会为这个苹果拈酸,这会儿气氛稍微缓和点,他状似随意地问,“韩聿生意在临市?”
杨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样子,有些无奈,严海川这次临时邀约,他也没预料到。
严杨走过去,挑个离两人都远沙发坐下,从果盘里捞出个苹果,又拿把水果刀慢条斯理削着。
见严海川仍旧没开口意思,严杨无奈道,“怎突然回来?”
严海川说:“回来给儿子过生日。”
他说这话,几人不约而同想到严杨18岁生日难堪,事实上严杨自那以后再也没过过生日。
这次和韩聿见面,他原本有很多问题想问,
韩聿拿着苹果正准备咬,闻言又把手放下,点点头,“是。”
他说完感觉自己话太少,主动补充,“做软件开发相关业务,都有设计师和项目经理在忙,比较闲。”
他愿意是表达自己有足够时间陪伴严杨,但话出口才意识到好像有些词不达意,抿抿嘴低头不说话。
严杨倒是能听懂,不过当着严海川他也不好打情骂俏,毕竟亲爹只能算是态度和缓,也并没完全接受。
严海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相反他竟然还觉得这话很中听,毕竟几年前他和韩聿谈话,韩聿还在说,“如果严杨要命,就让他拿去。”
严杨削苹果手顿下,很快又继续问,“在这待几天?”
“这个月都在这边,”严杨近几年出奇忙,严海川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开口,“你房子没装吧?正好回家……”
“没装,”严杨没等他说完,温和地打断他,“住韩聿那。”
严海川眉头下意识皱下,但又很快散开,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哦……哦。”
他说完又欲言又止地看着韩聿,韩聿跟他对视着,只觉得这个家长确实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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