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狠狠闭闭眼睛,然后开始收拾严杨带过来东西。
他打开行李箱,件件往里放严杨衣服,严杨原本坐在床上,见状立刻走过去按着韩聿手,“干什啊?”
韩聿抬眼,就看到严杨额角那块贴着胶带纱布,整颗心都跟着颤。
他挥开严杨手,继续收拾。
他往里装件,严杨就扔出来件,像个在发脾气孩子,来回几次后,韩聿终于停下动作。
“不是……”严杨有些着急地解释,“就是骗骗他们。”
见韩聿表情仍旧没有松动,严杨补救道,“再说,哪有这多钱。”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明显两人都知道他在扯谎。
韩聿说,“你想是,只要他们不找韩聿麻烦,这钱你想尽切办法都能凑出来,是不是?”
“上次卖车,这次要卖什?”韩聿问。
他忙前忙后收拾半个多小时,原本东西就不多客厅更空旷。
厨房和其他两间卧室都还没收拾,韩聿到卫生间洗洗手,走过来拉着严杨往楼上走。
严杨看出他生气,言不发跟在他身后。
上楼后,韩聿问严杨,“他们没来楼上?”
严杨顿下,“没有。”
严杨挣扎着想站起来关门,被韩聿按住,“让他们走。”
警察来得很快,先带两人到医院做检查,万幸没有骨折和内在伤,韩聿身上淤青不少,严杨身上也有几块。
最严重应该就是严杨额角被碎玻璃割破那道口子,伤口不大但很深,缝两针。
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李岱来接他们,在车上句话都没说,将两人送到楼上后他就走。
韩聿同样沉默地将严杨拉进门,让严杨在门口等他,自己拿扫把将地上玻璃渣扫干净。
两人都没再说话,阁楼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可能过分钟,也可能过小时,韩聿沙哑着嗓子喊他,“咩
严杨张张嘴想说些什,但却个字都没说出来。
“为什不走?”韩聿说,“他们这多人,你不走还留在这干什?要是没回来呢?你怎办?”
“肯定不会吃亏。”严杨说。
“是吗,”韩聿声音压抑,他抬手在阁楼指圈,“他们砸就砸,你护着这堆破烂干什?”
严杨沉默。
韩聿问,“怎没来?”
严杨舔舔嘴唇,心虚道,“可能觉得没什好砸吧。”
韩聿目不转睛看着他,句话都不说。
严杨只好说,“本来想上来,拦住。”
韩聿问,“你答应给他们钱,是吗?”
严杨额角贴着纱布,胳膊上大片淤青吓人,他舔舔嘴唇,“韩韩哥。”
韩聿扫地动作顿下,半回着头说,“你先别过来,扎脚。”
早上事发突然,严杨只穿双室内拖鞋。
严杨点点头,难得乖巧道,“好。”
韩聿收完玻璃渣,从奶奶屋里拿几张床单铺在地上,将所有东西都扔到上边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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