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熟练开口,“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什叫看不懂他不能给讲?您又不是他,怎就知道他不愿意给讲呢?万他本来就不想看,就想给讲呢?”
老杠精棋逢对手,满面红光地开口,“那你意思是他不想看,为给你讲才看吗?”
韩聿又往他身边靠靠,严杨顺势倚在韩聿大腿上,抬手指指电视,“怎没看明白呢?他们为什要闹离婚。”
韩聿给他拿着水,也跟着看眼,言简意赅说,“老婆出轨。”
“噢,”严杨从他手里拿过水,拧开喝口,“那为什他妈也不愿意儿子离婚?”
韩聿说,“他老婆出轨对象是他小叔子,他妈是他后妈。”
“啊,”严杨感慨句,“这家人太过分吧,欺负老实人。”
前不久程卓给韩聿打电话,跟他说如果暑假没有安排话,希望他能到自己公司兼职。
程卓和朋友合开家环保公司,盈利颇丰,今年又成立家展览设计工作室,目前属于初创阶段。
韩聿去那其实帮不上什忙,但程卓说公司也没多少客户,给他开底薪同时,拉到客户会有提成,很明显想要帮他,韩聿没办法拒绝这样好意。
只是他去之后,假期就不能和严杨见面。
想到这,他低下头,轻声说,“八月下旬才能回来。”
自从兼职后,严杨越发感觉时间不够用。
以前没这多事情可做,觉得天不止24小时那长,现在却巴不得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时间流速是会变。
以前天代表着八节课,两节晚自习和与韩聿最少半小时相处,现在则变成韩聿从他窗外路过三两趟,然后月亮升上来,他们互道晚安。
每个人都像钟表里小齿轮,被带动着滚过,滚过烈日杲杲五月,六月骄阳似火,七月就冒头。
“不老实,”韩聿本正经地说,“他没工作,要靠他后妈退休金活着。”
“那为什……”严杨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杠精打断。
“你就不能自己看吗?你看个电视哪来这多为什?你看不懂他就要给你讲吗?他难道自己不看吗?”
严杨抬头和韩聿对视眼,眼睛微微弯起来。
来!每周末假前固定节目!
三中这几年教学计划调整,暑假不补课,九月才开学,韩聿已经算回来很早。
严杨笑着问,“你是专门回来给过生日吗?”
严杨生日是8月20日。
韩聿承认,“是。”
严杨借着书包遮掩,捏捏韩聿小腿,耍个流氓,“那等你。”
最后场交卷铃响时,严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高二猝不及防地结束。
杠精爷爷店里不再放琼瑶剧,改放家庭伦理调解栏目。
严杨和杠精爷爷混熟,每次来都能有个小马扎,韩聿就站在他身边陪他聊天,看电视,以及和老杠精抬杠。
严杨倚在冰柜上,“你哪天走?”
“下周二。”韩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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