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严杨问，“带
吃什
？”
他们凑得很近，严杨说话时热气都扑在韩聿颈侧，他有些不自在地动
动，又被严杨拉过来，“韩韩哥，你在躲吗？”
韩聿低声说，“没有。”
严杨逗够韩聿，自己也闹得脸红，松开他几步跳下台阶，背对着韩聿很骄纵地说，“不想去食堂，也不想出去吃。”
韩聿听懂他
意思，几步跟上他，熟练地邀请，“要不要去家？”
严杨揣起手机，“你不是也玩。”
韩聿说，“上楼。”
严杨就不再说什，抬起胳膊搂住韩聿肩膀，明知故问，“放学，你上楼干什？找老师？”
他整个人挂在韩聿肩膀上，是个亲昵过头姿势。
其实两人都有些紧张，但严杨要面子，胳膊搂上去断然不会再松开，韩聿闷葫芦，却巴不得严杨亲近他。
严杨到教室拿东西，拐到楼梯间倚到墙上，那股被老师抓包紧张劲儿才过去，“吓死。”
韩聿：“怎？”
严杨手指飞快地打字：“刚去办公室打印东西，班主任问是不是谈恋爱。”
韩聿那边静
会儿，严杨慢慢往楼下走，韩聿问，“你怎说？”
严杨按着语音键，反问韩聿，“你觉得呢？”
看着吧。”
这个年纪人天生都有股反抗情绪，大人越是不让做什，越要对着干，冯玉杰点到为止，严杨抬手摸摸脸，问，“杰哥，为什说谈恋爱？”
冯玉杰指指他口袋，“看手机时候嘴都咧到耳朵根，正常人聊天谁这样。”
严杨还觉得自己偷看手机天衣无缝呢，被冯玉杰指出来，有点没脸。
冯玉杰像是知道他想什，“你们在下边干点什老师看不见？”
严杨假装为难道，“可家里应该已经在准备午饭。”
韩聿知道他撒娇，也乐得哄着他，低声问
他被严杨压着，怕摔他，扶着扶手走得很慢，手虚虚地护在严杨身后。
见他不说话，严杨不依不饶地追问，“问你呢，上楼干什？”
“找你。”韩聿说。
严杨抿抿嘴，回头看看没有人，又跟韩聿凑近点，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但开口还是带笑意，“找干什？”
韩聿偏头看他眼又移开视线，只留个通红耳尖对着严杨，“带你吃饭。”
韩聿老实回复，“不知道。”
严杨按住语音键正要说话，就在楼梯间看见个直愣愣杵在那人。
11月天气冷很多，整个高二年级喜气洋洋换下辣眼睛绿色夏季校服T恤，改为蓝白色秋季校服。
韩聿袖子挽上去，本正经地站在楼梯口。
见严杨下来，他往上走两步，很自然地接过他书包，“下楼梯不要玩手机。”
严杨强装镇定，冯玉杰拍拍他肩膀，“去吧。”
严杨出办公室就赶紧拿出手机，韩聿已经给他发三条消息。
韩聿：“想吃什？”
韩聿：“要去食堂吗？”
韩聿：“咩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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