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聿声音似乎更哑,他说,“不知道。”
严杨听着他声音,头脑变得不是很清楚,也忘是自己要追韩聿,胡乱说道,“他们都不怎会追人。”
韩聿紧跟着就问,“那要怎追你呢?”
严杨语速很慢,“追话,要给
严杨喉结紧张地滑动几下,没正面回答,反而问韩聿,“你信吗?”
韩聿过会儿说,“不知道。”
他声音不知为什,有些紧绷,带着不明显哑。
严杨心里,耳朵里,喉咙里都开始发痒,试探说,“其实学校里有人在追。”
说追其实不太准确,这个年纪对某个人有好感,顶多就是情书三两封,再要来联系方式,含蓄地聊聊,毕竟老师家长在上边压着,被扣上“早恋”帽子,可就不好摘。
严杨愣下,怀疑韩聿有可能跟他想到起,舔舔嘴唇,“不热。”
十月下旬天气几乎就已经入秋,只有几次温度反扑,持续两三天后热度就又退下去,这会儿班里已经不开空调。
“这边还有点热,”韩聿说,“还穿短袖。”
“也穿短袖,”严杨关上窗户走回到桌边,“怕热。”
“那是不是还喝冰水?”韩聿笑着问。
能听到笔尖在纸上擦过声音,他猜测韩聿正专心演算。
严杨把手机开扩音,拿起旁生词本默背起来。
两人都很安静,除韩聿换科目时会和严杨说声外,几乎都没有任何交谈,但想到喜欢人就在电话另端,两人呼吸都不自觉变轻很多。
十二点过半时候,严杨这边突然下起雨。
韩聿听到动静,问他,“刚才是打雷吗?”
韩聿继续问,“那你……喜欢吗?想和她们在起吗?”
严杨突然想起来,高晨跟他说,确定对方喜不喜欢自己之前,要问下对方想不想恋爱,但没想到他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倒被韩聿问出来。
“不喜欢,”严杨果断说,“不想在起。”
“为什呢?”韩聿问。
严杨拿着手机手紧紧,“你猜猜呢。”
严杨点点头,意识到韩聿看不见,又说,“年四季都喝冰水。”
他说完还开个玩笑,“以后找不着对象,就跟冰水谈恋爱。”
他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这个玩笑有些别扭。
两人都没预料到连麦写作业会发展到这个走向,但严杨话都说出口,也没有收回道理。
韩聿这时突然问,“上次,大华说你有喜欢人?”
严杨拿着手机走到窗边,雨声更明显些,“嗯,白天就直阴天,到现在才下起来。”
院子里开着灯,雨照出很密雨线,严杨又想到韩聿阁楼。
韩聿阁楼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只有韩聿下下给他扇风,明明夏天才过去没多久,这会儿再下雨就带凉气。
严杨遗憾地想,再想让韩聿给他扇风得等到明年。
他正为自己不要脸联想觉得有些羞耻,就听到韩聿问,“还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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