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仍旧没有走到严杨身边。
严杨猜不出原因，只好朝他笑
笑，“嗯。”
韩聿背好书包，转身走。
他
背影很挺拔，没有
丝被杂乱生活压迫局促感，即使穿着最廉价T恤，站在吆喝
烧烤摊确实很忙，韩聿晚上除给他们上菜，没有来说过话。
严杨很想偷偷看韩聿动静，但又觉得不太礼貌，所以直克制着低头看面前堆串。
到晚上十点时，韩聿摘围裙走过来，他已经换回校服，手里拿着书包，跟几个人说，“
下班。”
高晨立刻叫他起坐会儿。
韩聿摆摆手，“不，奶奶自己在家，回去晚她担心。”
严杨原本还在看，闻言把菜单和铅笔递给他，笑笑，“点好。”
韩聿接过菜单，“可能得多等会儿，今天人多。”
“没关系。”严杨表示不在意，于是韩聿让他们坐会儿，自己拿着菜单走。
他穿梭在餐桌间动作很从容，看不出会不会因为要为同学服务而觉得难堪，严杨怕跟他对视，于是收回视线。
不过韩聿很快回来，端着盘小零食放到桌上，没看严杨，“先吃着。”
晨拿瓶汽水拧开，二氧化碳顶起瓶盖，跑出来汽水被他拿纸擦掉。
他和严杨凑得近点，“刚才表现，没问题吧？”
严杨放下笔，“什
表现？”
高晨有点不好意思，下下捏着汽水瓶子，“怕他不舒服，装得挺不在意，其实有点尴尬。”
这个年纪少年少女，同理心和爱心样丰富。
他说话时离几人有些远，尤其是距离严杨。
他们这张桌旁边不远处刚好有个高柱，半截腰绑着个不算很亮大灯，韩聿站在严杨对面，在光底下。
大灯黑色胶皮电线在他脚下盘半圈，即便在烧烤摊忙半天，他鞋子也仍旧是十分干净。
“这样啊，”高晨很遗憾地跟韩聿说，“那就只能下次有时间。”
韩聿点点头，迈过那半圈电线要走，不知为什，又跟严杨单独说，“先回去。”
高晨愣下，不太确定地说，“们没点吧？”
韩聿说，“店里送。”
高晨抓颗花生糖在手里，笑着说，“谢谢聿哥。”
邢弈华和樊清都跟着起哄，喊他“聿哥”。
严杨张张嘴，也想跟着喊，不知道为什没叫出来，韩聿没等他，转身又接着忙去。
出来吃饭遇见家庭条件不好同学为他们服务，总是觉得会伤到别人自尊心，竭尽所能地装出派自然表象，其实心里尴尬地恨不能立刻就走。
严杨不确定韩聿会不会觉得尴尬，但是今晚遇见韩聿他确实有些惊讶。
他回头看眼韩聿，韩聿正端着托盘在桌子之间穿梭，有顾客让他帮开酒，他沉默又熟练地从围裙里掏出开瓶器。
韩聿开完酒直起腰，跟正在看他严杨对视眼，严杨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韩聿就走过来。
“点完？”韩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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