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接过来拧开喝
口，故意说，“不凉。”
季豪夏天也不喝冰水，保温杯里直都有温水，全是邢弈华下课给他灌满
。
“楼下超市开着，”季豪看看时间，“还够时间买回来。”
严杨往外看看，地面股热浪，连忙拒绝道，“太热，不敢出去。”
季豪也往外看眼，“说今天有雨呢。”
季豪低声问，“想不想听韩聿八卦。”
严杨：……
实不相瞒，他想，他非常想。
其实严杨并不是个八卦人，好奇心也少得可怜，千娇百宠着长大，要什
有什，实在没什能特别吸引他。
但是韩聿看起来挺特别，这个年纪人，总是对“特别”和“话很少”同龄人感兴趣。
严杨问，“下午就放假，你怎还来？”
高二周末假两周放次，周五下午就没课。
“在家待不住，”季豪说完，又很认真跟他说，“严杨，那天谢谢你。”
严杨摆摆手，“谢什。”
他说完又想起来跪在地板上给季豪做半天心肺复苏韩聿，“那天主要是韩聿来得及时。”
季豪有些瘦，虽然个子不矮，但多少还是带些病态。
看出季豪想和自己说话，严杨下课直接去找他。
季豪也坐在教室靠后位置，不过是靠近门侧，和严杨隔着几排。
“严杨，”季豪摘眼镜放在边，眯着眼睛仰头朝严杨笑笑，很自来熟地问他，“醒盹吗？”
邢弈华去找樊清，严杨干脆扯过他凳子坐到季豪身边，“醒，你身体好点？”
严杨往外看看，“看着不像，连朵云彩都没有。”
“可能也不下，天气预报没几回准，”季豪摆摆手机，“听韩聿说。”
如果恰好对方长得很好看话，那兴趣就更大。
但是严杨比较要面子，于是强忍住好奇，故作矜持地说句，“这样不好吧。”
季豪撑着下巴看他会儿，煞有介事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好。”
严杨：……失算。
季豪又开始笑，他从桌肚里拿出瓶水递给严杨，“逗你。”
“嗯，”季豪说，“韩聿也谢，你也谢。”
提到韩聿，严杨没忍住多问句，“你俩是高在个班吗？”
“不是，”季豪给严杨个出乎意料答案，“他是
弟弟家教。”
严杨点点头，没再多问，正想说有时间起吃饭，季豪突然神神秘秘地朝他勾勾手。
严杨将信将疑凑过去，“怎？”
“没事儿，”季豪摇摇头，“其实那天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太舒服，但经常不舒服，也没太在意。”
严杨不赞同地皱皱眉，“下回不舒服得重视起来。”
“嗯，”季豪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那天吓着你吧。”
“吓着，”严杨夸张地趴到桌上，也跟着压低声音，“吓得花容失色，都不帅。”
季豪又被他逗笑，他笑起来挺好看，感觉病气也跟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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