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卖呢?魏明胥可以挨父母打骂,承受陈家男冷眼,但他身
自从那天在洗手间里被陈家男质问到无言以对后,魏明胥便没有再去打扰过陈家男,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陈家男动态。分公司庙小,陈家男举动都算是在魏明胥眼皮子底下,这让魏明胥觉得安心,哪怕陈家男不理会他,他也可以撒开手脚放心工作。
魏明胥不知如何同陈家男解释自己言行,其实也没什可解释,魏明胥确是忘,他那时怀里是陈家男年轻躯体,句真心话,也总是三分情欲七分认真。魏明胥按着太阳穴苦笑,怎仿佛是陈家男不对,说到底还是自己疏忽大意,心存侥幸。他心意确确不如陈家男心意珍贵,魏明胥有时也觉得自己是庸碌恶俗中年人,少年时金子般颗心早就磨成沙,现下遇到陈家男,再想聚沙成塔,已经难如登天。
可想起西水村那场性事,魏明胥虽然心知不该,却是并不曾后悔。在弟弟和爱人之中,显然他做不个好哥哥好兄弟,以个爱人身份去拥有陈家男,魏明胥想如果时光倒流,他仍然会那做。
弟弟身份是魏明胥情感催化剂。曾经,在他和陈家男结束以后,他并不是不后悔不遗憾,但魏明胥以为自己在弄丢弟弟以后,应当已经习惯并接受生命中其他失去,他不擅长挽回,人生中所有追悔莫及都奉献给寻找弟弟大事业上,陈家男,那时这个名字在他唇齿间滚过好几遭,最后化为声叹息。
魏明胥自私,也克制。情感上他并不付出真心,哪怕心动不止次,也还是强行压下这股心动。
可是现在,魏明胥知道,因果报应不爽,他正在付出代价。这对他而言更像是场凌迟之刑,活着、清醒着看着自己是怎样被点点放干最后滴血。
其实陈家男要对他做什都是应该。不光是拿着弟弟身份,魏明胥很清楚这点,开始他就喜欢陈家男,但他把这份喜爱弄得如此不堪如此坎坷,实在是他枉活三十多年,居然还不如陈家男通透。
在省城时候魏明胥很少有这样能大把大把胡思乱想时间,他用种头悬梁锥刺股态度在推进这个项目,这是给陈家男补偿,他必须要做好。只有在今天这样奠基仪式上,魏明胥才有空在z.府*员长篇大论发言时候,盯着站在下边陈家男思绪飘飞。
天降好事落在东镇,镇上领导比省委书记还要亢奋,对拨冗前来二位大领导致以崇高敬意,唾沫横飞地讲半个钟头,才终于舍得把舞台交给魏明胥和省委书记。他们两人人铲锹土作为奠基,傻傻大红绸系在上边,周围都是咔嚓咔嚓快门声。
魏明胥总能轻易将视线锁定在陈家男身上,他看见陈家男脸向往地看着这里,心里边是欣慰边是后悔。如果早来几年就好,魏明胥想,这样后边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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