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胥接过长命锁,眯眯眼睛,转而问道:“你表哥,把锁给你时候,怎说?”
高丰带着惶恐又后悔哭腔道:“他说让收着别拿去卖,说这东西这值钱,拿来做传家宝算。”
魏明胥冷笑,攥紧手里细长金链,怪不得十几年都找不到下落,原来是拿去别人家做传家宝。那锁链摇晃,仿佛催命符样,魏明胥继续问:“那你表哥,从哪儿来这东西?”
高丰忽然含糊起来,他虽然怕,却知道若是说出实情会更可怕,可眼前人看起来就像是活阎王,高丰只好打起马虎眼:“表哥在外边做生意,东西来路广,这哪清楚。”
魏明胥不想再跟他绕,挥挥手让保镖撬开他嘴,他则转身出门站在露天阳台上远眺。
神却始终清醒,甚至紧紧绷着那根弦。
转机时候他又联系老保镖,出手长命锁人已经被控制,现在就等着他回去问话,魏明胥很紧张,他甚至难得有些无措。
陈家男已经睡着,他没心没肺,抱着毛毯和枕头呼呼大睡,还打着有节奏小呼噜,魏明胥被他弄得无言,心里那点儿紧张和迫切瞬间无影无踪。
陈家男醒来以后觉得饥肠辘辘,魏明胥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陈家男便像乘务员讨份飞机餐。他不想也不敢打扰魏明胥思考人生,便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吃饭,不知不觉把整份飞机餐都给吃干净。
乘务员来收餐盒时候虽然没有什反应,但是陈家男总觉得漂亮小姐姐嘴角带着丝笑,他擦擦嘴巴打个满足饱嗝,见魏明胥仍然没有反应,便自顾自翻起杂志,继续等着落地。
高丰被关在个老旧工厂住宿楼里,楼层是砖瓦结构,墙体很厚,站在楼道里甚至听不清房里动静。魏明胥望着落日余晖下城市,雾霾很重,橙黄色落日余晖经过雾霾以后,只能看见点点光芒。
哪怕是纯金打锁,揣在口袋里分量也很轻,魏明胥摩挲着上面繁复花纹,心中总算有点点即将看见日出曙光。
魏明胥人早早就在机场门口等着,魏明胥临上车前才想起自己身后还跟着个陈家男,他停顿秒,说:“你给Laura打电话,让她派刘司机来接你。”
说罢魏明胥便急匆匆上车,汽车即刻便启动,消失在滚滚车流里。魏明胥和陈家男说话总共不超过十秒钟,魏明胥都走远,他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然后打个冷战。
南北半球温差太明显,他还过着南半球夏天,没想到如此匆忙就再度进入北半球冬天。
出手长命锁人已经被带到处不起眼阁楼里,魏明胥进门时候,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魏明胥先定睛看看那人,非常平凡张脸,扔在人海里转瞬就会被遗忘那种。
保镖靠近魏明胥,将锁递给他,低声道:“方才已经问过,人叫高丰家是南郊农民,东西是他表哥给他,十几年前就拿到,今天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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