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薄浔只觉得颈窝处又是倏痛。
他下意识仰头,像天鹅样,露出线条流畅脖颈。
“……没有怪你,别咬喉结,嘶——”剧痛下,薄浔几乎说不出完整话。
镜子里,他隐约看见自己脆弱喉结上,多道血痕。
“你有生气和吃醋权力,不用刻意去控制……但是
渐渐蔓延到喉结。
血腥味道瞬间在密闭空间中充斥。
薄浔吃痛,下意识咬牙。
“俞烬……”声音有些抱怨,又因为疼痛缘故,有些转调。
只听见身后,传来幽暗阴鸷声音,又酸又凉,很低哑,“对,生气。”
“要去洗手间,帮撑下轮椅。”
薄浔“噢”声,翻身下来穿好鞋,绕到俞烬那侧,支撑好飞机上用小轮椅,娴熟将他横抱起来放置在轮椅上。
不管多少次抱俞烬,他都会感慨句:真硌。
洗手间空间并不大,而且没有地面无障碍厕所那种扶手。
薄浔怕俞烬自己撑不住,强行挤入狭窄空间,艰难转身锁上门。
上飞机,薄浔把随身行李放好,才坐回位子上。
这个季节出国大多数都是去热带,很少有他们这种反向度假。
头等舱里冷冷清清,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飞稳后,空乘帮他们铺好床,方便他们会儿休息。
沉默。
出洗手间,只见拐角处,停着张黑色轮椅。
俞烬正低着头,拨弄着早就黑屏手机。
薄浔没想到俞烬会跟出来,笑问道,“你怎跟出来?”
“要去这家店买寿司,”俞烬声音很低,明显有些不悦,把手机凑过去给薄浔看,“机场轮椅不顺手,你推去。”
薄浔点头,绕到轮椅背后。
“想到有人觊觎你,就难受发狂。即便你不喜欢他们,只是他们对你单箭头,还是会狂躁。”
那也不能咬喉结……
尤其是在飞机上。
锐痛过去后,钝痛来带异样触感,薄浔呼吸不禁加重。
“知道吃醋发疯时样子十分卑劣,但就是控制不住。”
洗手间里灯骤然亮起,有些刺眼。
“用不用帮你——”
还没说完,突然,胳膊被狠狠拉把。
空间太过逼仄,薄浔完全没有招架余地,直接整个人向后跌坐。
“——!”几乎是同时,后颈上传来惩罚性亲吻。
薄浔没看屏幕上放映电影,偷偷瞥眼俞烬。
刚才买寿司还放在桌子上,很明显,俞烬并不是特别有胃口。
翻书声音也大,纸页“呼啦啦”乱响。
“小浔。”
“嗯?”听见对方喊他,薄浔摘下耳机。
其实俞烬不说,他也意识到俞烬应该是听见。
走向寿司店时候,大屏幕上刷出航班信息。
他们航班将于半个小时后开始登机。
“你生气啦?”薄浔低下头,凑到颈窝边上,柔声问道。
俞烬面无表情,冷然道:“生什气?你回答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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