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来看就知道有五陡四缓九个坡，在荒郊野岭没有路标
状态下还能轻车熟路摸到位置？”
薄浔推轮椅手抖
下。
“你嘴上说着初中和家里闹翻以后就没再回过老家，说自己是白眼狼，不孝又叛逆，看你奶奶只是于理于良心。实际上…于情成分更多，而且以前肯定偷偷回来看过，对
“不住这儿，先给
奶奶烧个纸。时间还早，现在回去会打扰他们休息。”
薄浔说完，拽上背包跳下车，帮俞烬把轮椅在地面上支好。
前往山头小道有石板路，勉强算平坦，有人推情况下轮椅走得还算顺畅。
俞烬任由薄浔推着，有些新奇环顾着周围环境。
道路两边杂草枯黄，几乎等腰高，远处偶尔能看见几个坟包和墓碑。
偶尔小幅度跺脚，把帽子盖过眼睛，蜷缩在座位上自怀疑。
气氛微妙间，车子忽然停住。
顺着刹车惯性，薄浔微微前晃下。
驾驶位上，传来司机询问，“已经过辉村地界，前面有三条岔路，要走哪条？”
“稍等，看下。”薄浔赶忙摘下帽子，打开窗户探向窗外。
什
。”俞烬先步开口打破沉默，坦然自若打开窗户，看看窗外田间风景。
晚稻已经基本成熟，黄澄澄颗粒铺满整片田野。
薄浔顿时更加不安。
他有些焦躁搓着手，又不敢直问俞烬。
是不是自己说什轻浮过分话……俞烬不提，可能只是不想闹得尴尬？
晨雾未散，天际中有伶仃乌鸦划过。
遇到陡坡时候，薄浔抬着后半张轮椅，俞烬配合转动轮子，才勉强把轮椅挪到更高平台。
“还有多远？”连续上四个坡后，俞烬双臂有些体力不支。
“快。从山底到她住地方共有九个坡，五个陡四个缓，”薄浔说完，又自顾自解释句，“她走时候上初，当时……因为些事情闹得不太愉快就没回来，后来几年也没再回过老家，今天还是第次来看她。”
“她到底是奶奶，于理于良心，觉得有必要来看她眼。”最后句话时，薄浔努力凹出冷淡不在意语气。
天不过刚亮，未沉月亮还挂在西空，风中秋凉有些冻人。
薄浔看眼手机，才六点多点，又看看外面，唯二活跃生物是各家看门犬和大公鸡。
“走左边岔路旁边土坡，先去北山头。”薄浔朝司机说完，拿起自己背包，打开检查下里面物品。
到北山头下，司机熄火。
俞烬看着荒凉山头，有些好奇，“你家…住在这儿吗？”
可是他对睡着时候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沉寂片刻，薄浔提心吊胆凑过去，轻声问道，“真不记得……到底说什？”
“真没什。”俞烬语气寻常。
对方语气越是平淡，薄浔越是抓肝挠肺。
俞烬没回头，只是通过玻璃反射，饶有兴致看着薄浔忐忑不安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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