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
还没说完,领口毫无征兆被向前猛地拽,他下意识用手撑住桌子,才没和俞烬撞到额头……
领后突然紧。
“俞烬,等等——”还没说完,余光里,他看见系在衬衫上麻绳,不知道什时候换成领带。
“怎?”俞烬抬下眼,瞬间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问道。
“没什。”他肯定不承认自己想多,“话说,你上学带麻绳干什?”
“学校无障碍设施太差,很多上坡地方过于陡峭,只靠手摇轮子很容易倒滑下来。有绳子绑在栏杆上做个简易滑轮装置就会好很多,最不济也是只有轮椅滑下去,人摔在原地。不至于人跟着轮椅起后仰摔倒。”解释声音十分自然,完全没有任何遮掩,“麻绳足够结实,摩擦力大,而且常见轻便,就直随身带着。”
薄浔:……
他在心里默默疯狂给俞烬道歉。
只见俞烬把领带捋平,拿起厚重词典压在上面,“现在没有熨斗,这压会儿应该就平整。还没给别人打过领带,可以让先练练手吗?”
“练手?”
他见俞烬没说话,从容从桌兜里拿出来节很长麻绳。
这种麻绳……
他记得,俞烬转学第天时候,他就无意中在他桌兜里看见过。而且昨天午休时见到那个人偶,身上绑着也是麻绳。
个……”
“离太远。”声音还是轻如细水,勾勾手指,示意薄浔靠近。
薄浔乖乖把脑袋伸过去。
修长颈部彻底抻直后,喉结尤其突出,随着吞咽动作微微滚动着。
他感觉到那双灵巧手在替他解着领带上死结。
厚重词典下空空荡荡。
果然是他想多,这单纯人,怎可能会那不堪?
“保温杯和真人还是不太样。”俞烬叹口气,放下不成形麻绳,“本来还想先练熟,再用领带给你次打成。”
薄浔见此,顺口道,“用麻绳在身上实验不就好?”
说完,他见俞烬表情凝固下。
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到俞烬温和瞳眸倏然眯起,闪过丝阴鸷。手攥成拳头,阴沉面容不怒自威声音也不似以往轻柔。
瞬间,无端联想占据脑海。
他刚想开口问,只见俞烬把麻绳绕在保温杯上,用保温杯模拟别人脖子,让绳结面对自己,手法十分生疏。
薄浔松口气。
他还以为,这节麻绳要绕到他脖子上。
抗拒话都想好,没想到对方是拿保温杯做实验。
“下次遇见这种事情可以直接找,别再自己瞎弄。”
“好!果然还是你最好!”
不像宋嵩,情窦初开以后直接忘兄弟。
夸完,他感觉到俞烬手不自在顿下。
折腾半天,系成死结领带好不容易解开,皱皱巴巴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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