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刘志君都偏过头，眨去眼里
湿意。
这群孩子，真不容易，他教
快二十年书，也负责过十多届物竞班，从来没见过这
努力自觉
届。
从高下学期开始到现在，加上暑假，整整七个月时间，物竞班十个人，在这七个月里，付出太多太多。
寻常周末，同学们放假，他们在集训；中午，同学们午睡，他们在刷题；晚自习，同学们写完作业或许看看杂志或小说，他们在上课甚至考试。
还有，原先学校规定暑假集训个半月，他们自发地延长成整整两个月，期间除几个同学因为生病请几次假，从来没有人缺席。
“……等奖。”
“等奖。”
……
这年L省，依旧取复赛前五十名为省等奖，他们N城中高二物竞班，占十个。这样成绩，往年也只有省实验或者Z城实验能拿得出来。
查完成绩之后许久，房间里陷入死般沉静。
君有点吃惊，这分数，说不准也能进省队？
接下来，所有人轮流查分，查成绩。
很多年后，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成为各个领域精英，然而每每想起这个场景，仍然能听到胸膛里，血液沸腾声音。
这年，这个温暖上午，J城三中旁边酒店，间不算大房间里，初秋朝阳斜斜照在窗帘上。
个头发乱糟糟中年男人，还有十个半大孩子，围在台厚厚笔记本电脑旁边。
大家每天在学校里有说有笑打打闹闹，但做起题来，完全分辨不出谁比谁更认真。
有时候，努力或者理想，从来不是句冠冕堂皇口号，这些青春年少孩子们，在这个本应该肆意玩笑年纪，扛起他们沉重未来。
片刻后，打破沉默不是曹志学他们“卧槽”，而是齐乐乐哭声。
先是小声哽咽，后来却实在忍不住，那个平时胆小文静又没什存在感胖姑娘，突然蹲下身子，后来甚至跌坐在地板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像是某根紧绷那久神经，突然就断。
真好，真好，他们起奋斗，起互相加油鼓气，没有个人落单啊。
封闭房间里，姑娘抑制不住哭声四处回荡着，逐渐惹得所有人都红眼眶。
那电脑硬件不太好，风扇转动时候，呼呼作响，在这样嘈杂背景音中，男人微微发着抖声音，每隔分钟就要响起次。
——像是虔诚又郑重地，给每个人，盖上个荣誉印章。
“陈峻……等奖。”
“齐乐乐……等奖”
“金明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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