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不在。
看着他空空书桌,张蔓心里忽然有种不好预感,她问前桌正趴着睡男生:“金明,你看到李惟吗?”
金明刚趴下睡觉,被扯起来有点不烦躁地揉揉惺忪睡眼:“嗯,刚刚看到他来啊,拿个文件袋出门,应该是直接去考场吧?”
今天是期末考试,没有安排早读课,很多同学都会直接去考场复习。
张蔓松口气。
李惟甚至,还给她发份物理考试押题卷,张蔓看着密密麻麻题目,心里微暖。
都这个时候,他还能想着之前说帮她押题话。
他似乎比她想象,更坚强。
……
周,张蔓很早就到学校。
“嗯,上去吧。”
可能是吹下午海风,少年声音里带着点厚重鼻音。
他笑意,温暖得让张蔓心微安。
事情,总是在往好方向发展,不是。
冬日些微滚烫暖阳,在悄无声息地融化着厚厚积雪。屋檐上原本结结实冰棱,不断往下滴水。
两人从海边往回走,张蔓原本还想在李惟家住晚,明天和他起去学校期末考试,但张慧芳直打电话来催,她只好跟他告别。
她仍是有点放不下心,陪他去店里重新买个手机,把电话卡装上:“男朋友,晚上你要和发短信。”
少年乖巧地点头,唇边带点笑意:“嗯,蔓蔓,送你回家。”
到她家楼下,张蔓刚想上楼,却听到少年在她身后叫她。
“蔓蔓。”
她按按太阳穴,无奈地摇摇头。
还是她太敏感,他昨天晚上还有心思给她出押题卷,心情应该好很多。
只要和他有关,她神经就开始紧绷。
这次期末考试安排得很紧张,上午考两个半小时语文,下午是数学。第二天考试则分文理科,文科生是政、史、地,理科生是理、化、生。
每个年级都分不同考场,在学校另侧空教学楼里。
张蔓先去教室,教室里人不多。
李惟也不在。
平时他般都比张蔓来得要早,只要她早上走进教室,就能看到他安安静静坐着看书场景。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在浅灰色水泥地上,圈出片浓色。
切平静得诡异。
很多时候,人们身处在平静时候总是感知不到,之后或许会有,bao风雨。
当天晚上,两人直保持着联系。张蔓每隔几分钟就要和李惟发条短信,他也都规规矩矩地回,虽然话不多,但张蔓能感觉到,他比之前平静许多。
他声音沙哑,听不出太多情绪。
张蔓回过头:“怎?舍不得?”
少年沉默很久,最终还是没说话。
他冲她笑着挥挥手,眼里化不开浓厚情绪,在这样冬天,仿佛有别样温度。
张蔓内心滚烫,她走过去,凑在他脸颊上轻轻吻,眼睛亮亮:“嗯,那上楼,你自己在家千万别胡思乱想,有事就给打电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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