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愣好会儿。
生日?他没有过生日记忆,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反
就在这时,她感到少年手背过来碰碰她,似乎是在感受到她并不躲闪之后,绕到她手心,轻轻牵住她手。
十指相扣。
她被牵着往前走,心跳忽然加速,黑暗里,她嘴角弯起,眨眨眼睛看向少年后脑勺。
牵手是件很奇特事,明明没有拥抱那样大面积碰触,但手指上触觉神经是那敏锐。她能感受到他包裹着她指节,他手心干燥温热,还有他往前牵引着她轻柔力道。
切都温柔得不像话。
但下秒,她就被人把搂着腰,抱起来。是那种双脚离地拥抱,他把她抱起来,抱着她轻轻转个圈。
张蔓看到他眼里,那黑漆漆眸子里,似乎有好多好多颗星星,那璀璨。
少年心脏又开始难受。
他觉得自己变得那贪婪,人对于个世界贪恋如果有个固定值话,那他从前那些看谈、无所谓、放弃欲念,好像在她身上忽然地就累积起来。
——原来世上竟然有这个人,让你每每见到她,都想拥她入怀。而在你真正抱着她时候,你又想得到更多。
——“已经是你女朋友,们来日方长。”
她说到“女朋友”这三个字时候,少年身体颤,片刻后难以置信地转过脸,看着她。
他双眼里带着那亮光,充满狂喜。
“女朋友?”他反问句,怕自己听错。
天知道,刚刚在听到这句话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就像被雷劈中,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也没能牵多久,张蔓还是脸皮太薄。等到人多地方,她好说歹说,少年总算同意松手。但松手,他眼睛就开始不看路,牢牢盯着她。
就好像她下秒会消失不见。
“李惟,明天不去补课。”
她话音刚落,少年就站住,又过来牵她手,声音有些紧张:“为什?你有事吗?”
张蔓嘴角弯起,捏捏他手心放开他:“因为明天要陪你过生日啊。”
他放怀里少女下来,抵着她额头,小心翼翼地凑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想亲亲她唇角,但再靠近时候又停顿住。
不行,要慢慢来。
他向来没有什运气,不能在今天晚上用完,就像她说,来日方长。
……
两人从操场往回走时候,张蔓只觉得这条路走得格外漫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明明已经是男女朋友,她也想过去牵他手,但大脑怎命令,手也动弹不得。
他以为,她喜欢他,已经是最大幸运,但是她刚刚说什?她是他女朋友?
她已经是他?是他所有物?
张蔓借机推开他,看他愣愣样子,撇撇嘴:“不是你女朋友会让你抱这久?”
——她忘,之前不是时候,也抱过很久。
她又想逗逗他,语气惋惜地说道:“你觉得不是啊,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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