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空气中扑面而来股好几天没透气潮味,房间里很昏暗,客厅窗帘也拉上,外头透不进来丝光。
张蔓眯着眼适应会儿这样昏暗,这才看清站在门口少年。
他样子很狼狈。
打结头发乱蓬蓬地堆在头顶,像是几天没打理过。他微垂双眼布满密密麻麻青红血丝,眼下黑眼圈也极重。
张蔓注意到,少年下巴泛着青色许久没刮胡茬,薄薄嘴唇紧抿着,干涩得裂出条条明显纹路。
她站起来朝观众席鞠躬,正打算离场,发现本应该在她离场之后再上来主持人秦帅走上来,手里还捧着大束花。
是束清新脱俗百合。
他笑着把花递给她,动作无比自然,张蔓犹豫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给人难堪,于是伸手接过,还他个礼貌微笑,点头道谢。
下台,张蔓把吉他还到乐器管理处,立马回到班区域,但从前往后挨个找也没看到李惟。她找同学问,才知道李惟没有来,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张蔓有些失落,心里想着,他该不会是忘吧。但紧接着,阵强烈担忧涌上心头。
高水准,不像是高中生文艺汇演。
她看看手表,下午四点,还有半小时她得去后台等待上场。往高班区域看去,乌压压片,看不到李惟。她掏出手机,发条短信。
【李惟,你来吗?】
等半小时,对方都没回复。
张蔓有点着急,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事,于是走去后台休息室给他打个电话。
明明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但他眼神却很亢奋。
张蔓刚刚才放下心瞬间
他明明说过会来,还说过他很期待,怎可能忘呢,不会是出什事吧?
她皱皱眉,心脏开始乱跳。她制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往李惟家走去。甚至手里还拿着刚刚秦帅给她花,没来得及处理。
到李惟家门口,张蔓在楼道里就听见他声音。她心里松口气,还好,人没事。
只不过他此刻声音和平时冷静非常不样,语调上扬,音量也重,语气非常激烈,似乎是和什人在争论。张蔓心里有些疑惑,他家里来客人吗?
她按按门铃,少年很快来给她开门。
还是没人接。
张蔓没办法,学生会安排临时场务已经开始催。心里想着说不定他已经来,现场音响声音太大,没听到手机铃声。
她抱着吉他去后台等候区,也就等十多分钟吧,台上秦帅就报她节目单。
“下面有请高班张蔓同学为们带来手吉他弹唱:《Iwillalwaysloveyou》。”。……
张蔓唱完时候全场响起极其轰动掌声,有许多高二高三老油条学长们甚至朝着她吹口哨。陈菲儿坐在前排,直疯狂地喊她名字,声音尖锐到在片嘈杂掌声中显得格外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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