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星期之内,两人已经是第二次来这个医务室,头发花白医生还记得他们。
他推推老花眼镜,笑着调侃:“你们俩个小同学是嫌个
少年抿抿唇,好半晌诚实地点点头。
知道她早早要来,他很早就起。她说她要来给他做饭,他就在家里直等着,等她天,也饿天。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等个人,从清晨等到夜幕,时间好像都静止。
昨天到晚上时候,他坐在书房里发着呆,什也看不进去,整个人像是疯样烦躁,脑海里开始无法控制地想着些无意义东西。
——她终究还是不想再来吧,就像从前那些对自己献殷勤、后来又逃得远远人,样。
张蔓听话地点点头,抬起左手五指并拢放在额前。太阳太大,她担心他也中暑,于是又伸出右手,伸过去往上够,企图挡在他头顶。
可惜她个子太矮,几根手指头差点戳到少年眼睛。
“……不用给遮,挡着视线。”
“……哦。”
张蔓讪讪地收回手,抬头看着他紧绷下颌线,轻声问:“李惟,你刚刚看到摔跤,所以跑过来吗?”
”
少年胸膛猝不及防地接触到少女温热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迅速伸出右手,固定住她腰,让她能更安稳地靠在他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他低下头,嘴角逐渐弯起,那对好看睫毛轻眨两下。
像是夏夜鸣蝉翅膀。
……
——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为什想到她也这样,他颗心就像是被股子黑暗戾气往下拖,前所未有烦闷和,bao躁。
幸好,她没有。
张蔓得到答案,心里有些难受,她伸手抓抓他衣袖,轻摇着:“李惟,下周定,定给你做好吃。昨天是不对。”
“先管好你自己。”少年声音发硬,也不看她,不知道有没有同意。
走过小拱桥就到医务室。
他跑过来时候,体育老师还没叫人。
“嗯。”
少年声音有些紧绷,语速也比平常快,沙哑之中明显带点冷硬:“生病为什不请假。”
张蔓感觉脸上有点痒,于是借他校服布料蹭蹭脸颊,听他这问,自然地回答:“你知道嘛,物理那差,要是再翘课,怕跟不上。”
她又小心翼翼地问:“喂,李惟,你昨天饿肚子吗?”
双城溪边垂柳到年最最旺盛时候,颜色是浓厚深绿色,此时无风,每根枝条都安安静静地垂向水面。
因为是上课时间,整个校园里静得只剩几只知鸣叫。空气里闷热让这个夏日几乎凝固。
少年搂着她腰,右手力道把她往上提,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几乎不用花什力气。他配合着她步子,走得很慢。
阳光毒辣,他右手搂着她,本能地想伸左手给她挡挡。
半晌后抿抿唇,低声提醒:“……你自己抬手遮下太阳,别再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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