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她直趴在桌上,有些犹豫地问道:“……不舒服?”
张蔓迅速调整好状态,抬起头看他:“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困。”
李惟点点头,又从背包里拿出来本练习册,是本高中物理练习册,看上去有点旧。
“以前用过书,上面
最轻松就是明码标价交易。因为这样至少你能够主动去衡量对方所求你给不给得起,而她付出你就能没有负担地接受。
这世上最可怕,就是口口声声说因为喜欢,所以可以无私地付出。喜欢是什东西?今天喜欢,可以付出切,明天不喜欢,就得下地狱……
“成交。”
说着,他还是没看她,继续翻开下本书。但张蔓能感觉到,他心情好不少。
——
事实上,李惟就是这想。不管她想得到什,最后都会失望。与其等到她大失所望之后反过来责怪自己,像从前那些人样,不如现在就离他远点。
张蔓读懂他意思,明白他对所谓情感是那不信任。他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如果她现在说,她喜欢他,只会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她闭闭眼,压下心底酸涩,努力扯出个轻松笑容,说出之前就想好借口:“有件事直不好意思说,担心……会太麻烦你。李惟,听他们说你物理特别好,……物理成绩不太好,你每周末能不能给补课?可以给报酬,并且作为交易,你没拆石膏之前可以照顾你。”
世事兜转,像是个轮回。张蔓想到,前世他们俩熟悉起来,就是因为她让他给自己补习物理,只不过这辈子提前个学期。
第二天早,李惟从书包里拿出签好名道歉信,放在桌子右上角,等着第节课交给班主任。
张蔓发现他今天精神状态很不好,黑眼圈很重,眼里密布着青红血丝。
她偷偷瞄眼桌上道歉信,家长签名那栏里签着女士秀气字迹:已阅,林茴。
看到这个名字时候,她心口像是被柄重锤击中。时隔两世,再次亲眼所见,依旧仍是受到不少冲击。她弯下腰,假装困极打个哈欠,才把想要奔腾而出眼泪眨去。
她心里无限自责,自己那样替他强出头,是不是做错?昨天晚上回家之后,他都经历什呢?
她担心少年不相信,又绞绞手指头,声音很低落:“如果成绩很差话,下学期会被调到普通班。”
她说完,眼前少年安静会儿,有些诧异地眨眨眼,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他垂着眼眸沉思,许久后,修长手指握住之前那杯西米露,拿到嘴边,就着吸管喝口。
她提议可行。
他现在左手打着石膏,生活上有许多不方便,有时候确实需要帮助。李惟很喜欢这种公平交易,在最开始时候就计算好付出和回报,各取所需,不用涉及到最令人厌恶感情,也不用有所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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