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觉得牙疼,偏开头不想再看,却意外地看见黑衣侍卫中,有人悄悄地退几步。
正是萧予安借他所用西蜀国将士。
瞬间,风起云涌,又蓦然寂静。
黄越突然握紧长剑把挡在萧予安面前,又将他猛地拽回来,笑道:“萧郡王,皇上虽然手无寸铁,但是担心你依旧敌不过他,万伤着你可就不好。”
晏河清眼眸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现在只需动动手指,黄越等人就会立刻被网打尽,但是此时晏河清却仿佛被人定身,浑身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忽而有人伸手拦拦他。
正是萧予安。
萧予安与晏河清对视着,他深吸口气说:“黄将军,能让来吗?真和你们皇上有太多太多账要算。”
黄越思索半刻,将把匕首递给萧予安。
毕竟是弑君,能借他人之手再好不过。
根根交错树枝间隙,萧予安能俯瞰到上山那条蜿蜒小路,鸟鸣声过后,个白色身影出现在萧予安眼里。
晏河清头乌黑青丝没有绑束,全部拢在身后,他身缟素,目视前方,双手托着祭品步步往山上走去。
萧予安不安地咬着嘴唇,连口中弥漫上血腥味都没发觉,黄越同样紧张,屏住呼吸言不发。
不知何时,山风静默,万物无声,几乎所有目光都落在晏河清身上,正是剑拔弩张之际。
晏河清仿佛意识到什,突兀地停下脚步,然后慢慢地转头看过来。
山脚下,山林间,甚至黄越黑衣人下属中都埋伏着晏河清侍卫,可皇上不
萧予安握紧匕首,慢慢地从黄越身边走向晏河清,两人目光至始至终都未移开,刻不停地对视着,仿佛天地间再无旁人。
萧予安说:“晏河清,你告诉,这久以来,你心里可有半点位置?你可爱过哪怕丝毫?哭和笑你可记得,哪怕只记得次?晏河清爱你啊。”
黄越暗暗啧声,显然是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爱之深恨之深感情,站在旁看热闹看得起劲。
晏河清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恨不得萧予安能飞过来。
萧予安也想快点走到晏河清身旁,又怕露出纰漏被黄越察觉,只得绞尽脑汁将自己之前看过狗血虐文里台词背出来,继续演着戏:“你说啊!你爱过吗?”
黄越眼眸骤缩,突然对着亲信比个手势,又是声响彻山林鸟鸣啼叫,刹那间,数十名黑衣人从树上和草丛里蹿出,挥舞着砍刀猛地扑向晏河清。
晏河清连连后退几步躲过砍刀,回头发现去路全部被黑衣人堵死,他已经身陷刺客包围中!
晏河清眉头紧紧地蹙起,倏然听见身后黄越唤声皇上,晏河清转过身,目光瞬间定在黄越旁边人身上,双眼蓦然睁大。
黄越还以为晏河清是在惊诧自己背叛,戏谑道:“皇上当真如此惊讶吗?”
说完,黄越不再有废话,拔出腰间长剑就要动手,薄剑铮铮出鞘,泛着冰冷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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