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用没受伤手半环住自己,他还在晡喃:“真真很想再见他面。”
单薄话语渐渐消散在冰冷夜空中,蹉跎三千浮世,多得是言行不,也多是言不由衷。
杨厉业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万里浩瀚星空之下,远方路迢迢,杨厉业点点头,突然脚踹翻萧予安,抽出悬挂在腰间匕首,将他指方向那只手用匕首狠狠地钉在地上!
匕首贯穿萧予安手掌扎进土里,鲜血和惨叫起渗入大地,萧予安下意识用没受伤手死死地掐住手腕,疼得忍不住点点蜷缩起身子。
“小兄弟,劳烦你再指次,小兄弟应该明白指错下场吧?如果指错,可就不是剜肉刺手掌这简单,小兄弟你定要好好指啊,最后次机会务必把握住啊。”杨厉业把玩着手里刀,慢悠悠地说着,如同在和萧予安拉家常般。
萧予安将头抵在地上,粗糙沙粒和小石子膈得他额头生疼,仿佛这样才能减缓些手掌传来疼痛,他不敢有大动作,因为稍稍动,穿过手掌钉在地上匕首就会伤得更深寸,疼痛也会跟着加剧分。
杨厉业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这个瑟瑟发抖人,看着他再次慢慢抬起手,再次指之前指那个方向。
猛地划刀,刀痕极深,逼近膝盖地方隐隐露出白骨。
惨嚎终于压抑不住从萧予安喉间溢出,他咬着牙,冷汗涔涔,疼得再说不出句完整话。
萧予安突然觉得好笑,他本以为他费尽心思终于逃脱被剜血剜肉命运,没想到下场竟然埋在这里,老天真是毫不不留情,这般喜欢作弄人。
杨厉业将刀从萧予安伤口中抽出,鲜血溅起落他身,杨厉业毫不在意地擦擦侧脸,刀起刀落,萧予安手上松,束缚双手绳子落地。
杨厉业站起身,手指慢慢将刀刃上鲜血捻去,说:“小兄弟,已经给你松绑,给指个方向如何?看得出小兄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指哪个方向。”
笃定,无疑。
他声音在发抖,似乎带丝哭意,他说:“真不想死,有想见人,想再见他面。”
杨厉业言不发地看着他,思索半刻后翻身上马,带着兵往萧予安指方向追去。
那时候,谁也不知,萧予安不依不饶指方向尽头,是根本就没有路悬崖峭壁。
而反方向,陈歌正背着晏河清奋力疾跑着。
腿上疼还钻心刺骨,萧予安掐着伤口,呼吸极重,他干咽口空气,没做声。
杨厉业倒也不急,将手上鲜血往衣袖上擦擦,随后开始慢悠悠地报数。
“五,四,三……”
杨厉业不紧不慢地报着数,每个字都拖长音调,但是不过五个字,再怎也慢也马上就能报完。
萧予安终于动动,他急急喘口气,像是内心做番挣扎般,最后终于抬起手,犹豫缓慢地指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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