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严连忙下马,堵住晏河清去路,他青筋,bao起咬牙切齿:“晏河清,那些国仇家恨,你都忘吗?”
“没忘。”晏河清墨玉般眼眸带着清冷,“所以如今领兵破北国,雪前耻,仇消恨亡。”
薛严怔愣片刻,嘴唇微微颤抖:“好,就算如此,若你要保北国前君王,世人会怎说?他们会说你世甘为禁脔,断脊梁!国将士又会怎想?他们会觉得你只知情爱,根本不配做南燕国君王!”
见萧予安没有使诈,副将这才翻身下马,捡起地图和国玺交予薛严:“薛将军,确认过,没有问题。”
薛严冷冷地望眼萧予安,对副将点点头,而后率军领兵入城。
萧予安跟在南燕国骑兵队列后,双手被缰绳束缚绑在马后,半拖半走地往北国走去。
寒冷侵肌入骨,萧予安双眼发花,体力不支,跟不上马踏步速度,被拖得踉踉跄跄,手腕被缰绳生生磨出血来。
南燕国军队浩浩荡荡地踏上北国皇城土地,昭告着这个国家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萧予安在雪地里跪炷香时间,落雪浸透他衣衫,狂风将湿衣变得冰冷坚硬,就在萧予安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终于听到前方传来哒哒马蹄声,他迎着风雪抬起头,却没看见熟悉身影。
晏河清不愿来见他吗?
是不忍?
不,肯定不是,他不值得让晏河清觉得不忍心。
那就是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对他归降,连眼神都懒得施舍。
忽而军队后方传来急急马蹄声,萧予安抬起头,那人身影映入他眼眸中,银枪红缨,佩剑在身,相貌堂堂,身姿挺拔,如原著中描述毫无差别。
萧予安有那瞬脑子突然空白,没有恐惧,没有慌张,没有怨恨,没有害怕,他就这看着晏河清,像看着段不喜不悲,却震撼人心出场。
晏河清翻身下马,疾步向萧予安走去,突然有人骑马拦在他面前。
“河清。”薛严面容带着隐隐怒意,“你要做什?”
晏河清恭敬行礼,却再无话,他绕过挡在面前马匹,目不斜视。
萧予安嘴角扬起丝苦笑。
他在期盼着些什?期盼着晏河清会因为俩人曾经交集,对他开恩?也许自己所作所为,对于晏河清来说根本不值得提。他也明明知道,北国对于晏河清来说是怎样屈辱,晏河清心有仇恨,如何将它物放在眼底。
就算自己对晏河清诉说过前世,但或许至始至终,在晏河清心里,自己都是那名毁他国,虏他身,想囚他为禁脔北国少年君王,依照晏河清隐忍性格,说不定之前与自己亲昵都是为保命伪装,说不定晏河清直像原著那样,对他恨之入骨。
萧予安思绪被马蹄声拉回,薛严副将在与薛严耳语后骑马上前,忽而挥起马鞭,打在萧予安冻僵双手上。
鲜血、国玺和地图起滚落在雪地,腥红混着落雪洇着羊皮卷,萧予安狠狠吸气,猛地吞下喉咙中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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