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晏河清低下头,手紧紧地抓住胸口,那处有伤,碰疼痛就开始刺激神经,晏河清却仿佛无知无觉,只是死死地按着心口,因为比起外伤,有地方更令他痛苦不堪。
晏河清坐在床榻上,正弯腰试图捡起他醒来时碰掉瓷碗,萧予安走进,捡起瓷碗,放在床榻旁,看着晏河清问:“你还好?感觉如何?”
晏河清点点头,忍着身上疼,稍稍缓口气。
“那你好好休息,明晚再来寻你,有事告知。”萧予安藏在背后手暗暗攥拳。
晏河清看着萧予安转身,股不安从他心底渐渐涌起,这种感觉他之前就隐隐约约有过,而如今越发强烈。“萧予安。”晏河清突然开口喊住人。
萧予安慢慢回过头,温润黑眸与晏河清对视着。
老太医连忙走进内室,又匆匆走出,禀告萧予安:“皇上,他醒。”
萧予安点点头,几步走到内室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
萧予安直试图将自己当做局外人,其中有个很重要原因:他不知如何权衡北国和晏河清。
他以为自己可以直无视着两者矛盾,在把北国变强同时也护好晏河清。
可这世间,哪有什两全法。
太医惶恐地安抚他:“皇上别着急,他没有性命之忧。”
萧予安点点头,看见老太医正在那捣药,几步走过去,伸手:“来捣吧。”
老太医大惊失色:“皇上!老臣怎能让皇上做这种事!”
萧予安拿过药锤:“释放压力。”
说着不顾老太医阻止,恶狠狠地杵两下,杵老太医心脏都快发作。
晏河清蓦地反应过来那股不安从何而来。
自从武宁王爷事变,红袖殒命后,萧予安就再也没对他笑过。
“晏河清。”萧予安慢慢开口,似乎在下什决定,终于,他还是继续说道,那话字顿,像利刃上银光,残忍至极,“你应该喊皇上。”
晏河清呼吸滞,背部陡然挺直,他茫然地张着嘴,似乎想回答什,却什也说不出来。
萧予安不再逗留,推门而出,徒留晏河清人孤零零地在内室。
红袖香消玉殒让萧予安彻彻底底清醒,让他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局外人,从来都不是,若是以前,萧予安会在两者之间犹豫彷徨。
但现在他不会。
他不能辜负红袖死。
绝对不能。
萧予安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萧予安心情不好。
极度不好,他渐渐发现件事,无论之前他怎改变原著剧情,但是整体大方向好像都在被无形力量扯回来。
但是在红袖为自己殒命后,萧予安不想坐以待毙,他想要改变什。
因为他命,已经不单纯是他命,也是红袖救下北国少年君王命。
突然,内室传来瓷碗落地声响和晏河清咳嗽声,萧予安和老太医皆怔,萧予安猛地站起,又顿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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