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沉默良久,伸手揽过萧予安,顺顺他背。
突如其来安慰让萧予安怔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扭身子:“没事,都过去好久,而且后来也没让那个人畜不如父亲好过。”
“嗯,睡吧。”晏河清说。
“好梦。”
像是发泄腔无名哀怨,萧予安刚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上来。”萧予安往床里头缩,给晏河清腾出空间。
晏河清解外衣,躺上卧榻,侍从床能有多大,两个大男人挤着睡自然只能侧着身子。
萧予安紧紧贴着墙,听着身旁呼吸声,安稳阖上眼,突然听见晏河清声音:“你为何会得这种病?”
“你很想知道吗?”
“你对如指掌,却对你无所知。”
“那今夜你先在这休息吧。”
“嗯?可以吗?”萧予安嘴上还矜持着,其实已经解下外衣,往床榻上躺去。
毕竟失眠真很难受。
晏河清单手拿起烛灯,言不发开始摆桌子和木凳。
“你在做什?”萧予安裹着被子,莫名其妙地问。
第二日清晨,薄日微明,空气凉凉,晏河清睁
萧予安没想到晏河清会在意这个,换位思考下,好像确实挺让人不舒服,于是斟酌下语言,说:“呢,是私生子,母亲被父亲抛弃后,带着和弟,过着极其艰苦生活,小时候身体很差,总生病,常常做噩梦惊醒,然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母亲直都陪着睡,她和说,别怕,你听着呼吸声,就知道陪在你身边,后来”
萧予安突然停顿,许久才继续说道:“后来,六岁那年,半夜惊醒,习惯性去听她呼吸声,结果发现什也听不见,那天晚上,她服安眠药z.sha。”
“你知道最可笑是什吗?”萧予安翻过身,与晏河清对视,黑暗中,他眸子清澈带光,似怒非怒,似恨非恨,更像是满腔肆意自嘲,直直扎在自己心里,“母亲死后第二天,那所谓父亲来找她,因为那他在外头瞎搞事情被妻子知道后,他妻子踹断他命根子,他生不出种,于是想起母亲以及和弟。”
“但是因为弟天生腿部残疾,所以他不要弟,和弟被他硬生生分开,后来替母亲报复完父亲,回去找弟时,发现他精神出现问题,他以为是主动离开他,他狂躁厌世无时无刻都希望去死”萧予安
眼眸黯淡下来,轻声继续道,”余生都在照顾他,可惜到最后,他还是无比记恨。”
“睡这。”晏河清拢紧衣服,要躺上桌子。
萧予安掀被:“你过来,睡榻,睡那。”
“没关系。”
“有关系,晏河清,这世间就你知道不是皇上,就你能当是常人,还和搞这些有没,要睡桌子,要起睡榻,你选。”
晏河清抬起头和萧予安对视,良久,晏河清慢吞吞起身,走到床榻前低头凝视:“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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