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听完,嗤笑摇头:“只担心她没听进话。”
“咦?赵公公莫非安排人在景阳宫?”冯管事诧异。
赵公公嫌弃地看冯管事眼:“你啊,怎何事都去不打听打听?”
冯管事唯唯诺诺:“请教公公。”
赵公公说:“你可知这红袖入宫几年?”
见萧予安睡着,红袖悄声离去,寝宫外皓月当空,夜色苍茫,红袖裹紧衣裳,满腹心事。
之前赵公公话还在红袖心里挥之不去,以往红袖总是回去歇息,这次她却不由自主地向景阳宫走去。
晏河清厢房在景阳宫最东边,因为宵禁,所以这个时辰,景阳宫夜静更深,万籁俱寂。
红袖也只是思索事情才会不知不觉绕到此处,她正准备离开,却见最东边院子里竟有人影!
红袖心下惊,屏息望去,瞧见晏河清正站在院子中央,面朝南边,凝视明月。
夜阑人静,红袖照旧伺候萧予安洗漱,然后等人歇息好再离开。
萧予安刚躺上床榻,突然问:“红袖,景阳宫里是不是有名琴师?”
红袖思索会,答道:“回皇上,有。”
见萧予安点点头,红袖福灵心至地问:“皇上是不是想……”
“不是!就问问!没有别意思!不要过分解读!”萧予安连忙打断她。
冯管事擦擦冷汗:“奴才愚笨,不知。”
“哼。”赵公公嗤之以鼻,“她啊,十八岁那年入宫,至今五载有余,你可知为何不过三年,她就当上这景阳宫职掌?”
冯管事结结巴巴:“奴才,奴才……”
赵公公继续说:“就同你讲件事,景阳宫禁脔曾被查出过刺客,这名刺客本该被立刻处决,但是他容貌极其讨皇上欢喜,皇上心痒难耐
夜凉如水,清辉月光落在凉凉积雪上,落在干枯树杈上,落在晏河清久久遥望眸中。
那万里之外广袤大地,曾是他故土,那大地之下累累白骨,曾是他故人。
晏河清右手紧紧握着支玉簪,眼底有不甘、悔恨、绝决,再抬眼,眼波流转,全是寒意。
红袖浑身悚然,满脑子都是赵公公那句告诫:这景阳宫人可是要送到皇上枕边,你若是送匹狼去,伤及皇上分毫……
而此时,赵公公靠坐在太师椅上小憩抿茶,冯管事边狗腿地替他捶着腿,边问:“赵公公,您说这红袖总归是名女子,妇人之仁,就算听进您话,又能做什呢?这晏河清在景阳宫日子,怕是舒坦得很啊。”
红袖低头行礼,说:“是奴婢愚笨,但晓风月入宫载,皇上从未瞧过他,今日怎突然提及?”
毕竟偶然听见两次琴声,总是会好奇弹琴人,原来名叫晓风月。
萧予安在脑海里将这个名字前前后后搜索两遍,却毫无印象,看来是个原著不曾提及人物。
萧予安说:“就时兴起,别放心上。”
红袖点点头,吹灭床榻旁烛火,身边有呼吸声萧予安入眠很快,不消会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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