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送上来杯咖啡,昨晚自己熬夜,精神不算太好,他这样闲适地喝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外眺望城景。
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走进来个戴着兜帽青年。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久到自己在面对这张脸时候,切都像是没有痕迹水在记忆里流淌过去,只有那几夜让人口干舌燥春情。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跟前,让男人恍惚又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少年坐在高脚凳上小口小口地抿着杯里酒,像只傲气小猫。
他听说那个少年无数次地去公安局,无数次地去检察院,他想要立案,可是自己人都会把他挡回去。
男人本想出手杀季瑾扫清后患,却不想季瑜穿着病号服,在自己面前下跪。
他说他会对此保密,他会销声匿迹,求求自己放过他哥哥。
男人皱眉扫眼前消瘦季瑜眼。
那个曾经漂亮耀眼少年不见,他瘦得好像只剩下把骨头,不仅美感全无,还至上而下都透着股苍白病态。
……已经完全提不起兴致。
深情,“先喝。”
那晚上男人已经记不清细节,只知道做到最后,床上全都是血。
那个omega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男人听到医生说,腺体分化之处完全经受不住这样激烈而又毫无节制情事,只怕是必须要切除腺体。
男人对此没什感觉。
他让人打发掉季瑜亲属,尤其是那个满脸绝望跪在手术室门外,恳请医生让自己再进去看眼,那个omega孪生哥哥。
男人以为很多年前,他开声空枪。
他心安理得地强迫个omega,让他从平稳完美人生轨迹里走向灰暗。
但当他对上季瑜那双冰冷眼,男人才知道,恨意从未消失。
他以为那声空枪,数年后变成枚子弹,在这刻刺进自己胸膛。
男人对眼前季瑜有些厌恶,但还是就这样把他放走。
后来他不曾关心过这对双生兄弟。
只是偶然听起来,他们父母死在车祸里,那个omega在割掉腺体后性情不变,日渐封闭自,那个beta哥哥带着他弟弟很艰难地讨生活。
但这些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只不过很平常个早上,男人在自己高楼里间办公室醒来。
季瑜父母倒是好打发,那两个愤怒着要为自己儿子讨要公道中年人非常容易地就在那巨额数字面前做妥协。
男人清楚对方心理:omega本来就是嫁出去,即便是腺体还在,也不定能为他们挣得这样多钱,还不如这样和解,息事宁人算。
那个叫季瑾像是个硬茬,虽然是beta,但男人却觉得,如果这个人知道真相,只怕是要比眼前这两个中年人还要有些担当。
手术成功。
季瑜没有腺体,从omega变成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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