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怔怔地望着他，泪水无声无息地在他脸颊上滑落，混杂在那些刺目
血里。
“
……真好难过。”
季瑾头抵在陆峙肩上，陆峙清晰地感受到眼泪洇湿在自己肩上
片湿热，“陆峙，大概是真疯
。真，真好想死。”
陆峙看着季瑾样子，时间只觉得茫然无措。
是声音太大吗？
“不……”
季瑾挣扎起来，他声音非常微弱，“陆峙，不做话你现在就走。”
“瑾哥！”
陆峙用力地钳住他身体，看着眼前已经意识不清人，声音里是愤怒和痛苦，“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
吗？！”
“知道。”
应该推开他。
可是陆峙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季瑾，他看着季瑾样子只觉得心底压抑得难受。那样单薄身体依靠在自己怀里，仿佛团即将就要消逝云，陆峙恐惧地抱住季瑾，觉得自己好像抓不住这切。
他真好想就这样抱抱他。
他瑾哥。
他强大无比瑾哥，怎也会有现在这样脆弱时候呢？
瑾哥，你不要哭啊。
……
最后季瑾在陆峙怀里昏睡过去，陆峙细心仔细地帮他包扎好腿上伤口，又清理现场。
陆峙能清晰地看到，曾经那白玉无瑕双腿上如今已经是交叠着新旧伤痕：有从前季瑾为离开自己打上去，也有这些他痛苦到难以自抑时所
季瑾声音有些发颤，他抬起头，那样绝望地开口，“做完你就走，你就明白个beta也没有什值得念着，你离开，离开你，这样才是们最好结局。”
“你父亲希望你娶omega，你对抑制剂过敏，在易感期又无法使用抑制剂。弟弟死在车祸，尚未可知是不是陆以克阴谋，温云云却又因为被重新卷入到陆家这场风波里。”
季瑾绝望地说道，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发生不幸已经太多……这切都是因为，如果能做得更好，如果当年没有答应你，你现在早就和合适omega成婚生子，如果早点识破陆以克，那季瑜和温云云是不是也会……”
“没有如果！！”
陆峙吼出声来，“瑾哥，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根本就没有那多假设！”
陆峙抱着季瑾，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后背，然后抓住对方想要解开自己衣扣手。
“不要这样。”
季瑾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对方会制止自己。陆峙声音好像下秒就要哭出来，但他还是尽力地抱住怀里身体，却又像对待易碎瓷器，“瑾哥，你要是真很难受，真想做点什，你在身上划好不好？”
他握着季瑾手，重新拿起那把匕首。陆峙把自己袖子放上去截，然后望向季瑾，笑着说：“没事，不怕疼。”
季瑾那样怔怔地望着陆峙，他试探性抬起手，陆峙却根本没有躲，甚至他手还帮助季瑾用力，让他能够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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