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季瑾低头帮陆峙收拾好他书包,然后刚想让他上楼写作业,半跪着自己,就这样被陆峙个巴掌打倒在地。
小孩没有多大力气,但恶意无法遮盖,浑身上下尖刺像是只炸毛刺猬。
季瑾看着自己流下鼻血,苦笑声刚想说话,就听见陆峙崩溃尖叫:“是你……是你害死父亲!!都是你!自从你到家来,这些事才发生!都是因为你!!!你滚出去!!”
他路上远超成年人镇定在这刻彻底崩盘,他大哭大闹,然后看着季瑾走进厨房,拿把水果刀过来。
陆峙瞬间不哭,他用警惕和厌恶眼神看着季瑾,然后把自己缩进沙发里。
他下意识地想要移转目光,陆峙声音却在这时候响起来:“这个,这个是瑾哥送第个礼物。”
他们目光同时落在桌上那个憨态可掬小兔子上。
粗糙纸,已经有磨损边缘,还有完整造型。
无不说明它经常被人捧在手心,爱不释手地来回把玩。
季瑾悄悄地别开眼睛,盯着桌子上处磨损边缘,极力地抑制住自己心底不断翻涌而出情绪,尽力作出什都不知道样子来:“这是什?”
先生再请过来,也觉得也没有再见面必要。毕竟您出尔反尔,会感觉自己被戏耍。”
陆峙像是被拿捏住七寸蛇样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宝贵盒子被季瑾随意地塞进某个袋子,对方丝毫不在意地又拿起菜单点个甜点,像是完全都没放在心上。
“……你拿走吧。”
这句话好像掏空陆峙全身上下所有力气,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盯着自己手里咖啡,整个人都好像在瞬间颓唐下去。
“好。”
季瑾脸色平静,把那把水果刀递进陆峙手里,“既然如此,你想杀吗?随便你。”
陆峙像是要哭样盯着季瑾看,他眼神里满是祈求,但是对方只是非常轻而易举地就移开视线,把目光投向边,轻松而又残忍。
季瑾真不记得吗。
那天陆父在病床上被宣告死亡,陆峙红着眼睛抓着季瑾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天像是都塌下来,但是季瑾不能慌。
面对那些惺惺作态前来问候亲戚,季瑾把陆峙护在自己身后,整个人冷漠镇定。
季瑾只当是没看到,但是当新甜点上桌后,他吃口却又觉得太腻,又把叉子放下来。
两个人沉默地坐会儿,片刻后陆峙又拿出样东西,声音里都带点哀求:“这个,这个东西不能给你处置。”
季瑾有些好奇,但没说话。
陆峙见他如此,便知道他是默许,便把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季瑾只看眼只觉得呼吸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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