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冬天,季瑾手暖暖,手掌要比年幼自己大不少,他就这样紧紧地握着自己,柔软温暖触感从手心传遍全身。
陆峙就觉得,自己好像握住整个世界。
他想,要永远让瑾哥留在身边。
喜欢这个人。
就要永远和他在起。
“所以哪怕以后只有你个人,你也要明白,永远都会和你在起。”
陆峙知道季瑾从来都是寡言少语,什甜言蜜语什山盟海誓,他并不多说。
但旦起誓,便无畏无惧。
他揪住季瑾衣角,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
说这句话时,季瑾正站在这盏漂亮吊灯下面,柔和乳黄色光晕打在他身上,更衬显那双茶褐色瞳孔如同琉璃般柔和清丽。
“这都快过去个月,陆总还要折腾多久啊……”
“是alpha,现在就真能感受到他信息素是真完全混乱,就有那种靠近他就想和他打架冲动。而且还听说,有不少人死于信息素紊乱……”
“哎呀,你能不能盼点好,现在局势这动荡,如果陆总真倒下,那们才真算完呢。”
“……”
陆峙愣愣看着白色天花板上如同纷飞蝴蝶般吊灯。
过屋门。
邻居那天去挨家挨户分发水果鸡蛋时候,季瑾弟弟还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对居委会大妈表示感谢。
而这时候,季瑾尸体才被刚刚发现。
“陆总,知道这个结果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您现在状态真很有必要去趟医院。”
助理尽量将语气放和缓,把话说委婉,“其实您总是臆想这些,有可能并不是您出现精神类疾病,完全有可能是因为激素水平出现极大不稳定。您易感期,bao动已经很久没有得到治疗,也没有相应信息素进行抚慰,建议是……”
所以陆峙永远也想不通,为什那天季瑾会选择开车走上那条他们从来都没有去过桥
但也显得他若即若离。
好像就像这盏蝴蝶吊灯似,下秒就要变成蝴蝶,震动着翅翼,不知不觉就飞走。
于是陆峙小声地问:“真吗?”
季瑾攥紧他手:“真。”
想会儿,他又补充道,“不会丢下你个人。”
这是当年他和季瑾起去选。
那时候季瑾脸上还带着浅浅笑:“你看,不开灯时候只是只蝴蝶,但是当打开灯时候就是对。”
那只漂亮、震翅欲飞蝴蝶,在柔色灯光折射下,神奇地变得越来越多。
从关掉灯只,到现在满屋都是蝴蝶影子,
陆峙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
“……他没有死。”
陆峙红着眼睛,哽咽半天,只说出这个,“瑾哥从来都不会丢下个人。”
“你们都在骗。”
助理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终什也没有说,悄悄地关上门离开。
房间并不隔音,于是屋外其他人窃窃私语陆峙听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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