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找点事情做。”伍凤荣懒懒地在他怀里打个哈欠:“跟你讲,男人不能这样老呆在家里,你想休息个把月没问题,但是长不好。呆在家里容易变唠叨,老得快。”
周延聆开玩笑:“你怕养不活你?”
伍凤荣嗔他:“要你养啊?没见过这给自己长脸。”
回到桐州时候接近凌晨。
飞机落在跑道上,天幕下站着机场玻璃大楼,空旷停机坪从郊外荒野里露出来,像头发中间剃光片脑门儿,剩下白头皮。沿着跑道指路灯结成颗颗蜜蜡色光球,干净、优雅、古朴,飞机像大鸟停着,天边有只鸟飞来,就有只飞走。
会儿,周延聆抬起他手放到嘴边亲亲,突然想起伍家银柳。
“你们家为什插银柳?百合啊、玫瑰啊、康乃馨啊不是也挺好。”他问。
伍凤荣漫不经心地说:“南方有插银柳习惯,柳同留,就是长留意思。”
周延聆哦声,没再说话。伍凤荣突然歪歪脑袋,凑上来亲他嘴巴,两人在封闭出租车里接吻。周延聆抱着他腰,明显感觉到伍凤荣心情好不少。
“你是不是吓着?怕不怕他以后撵你?”伍凤荣问。
空气还有点凉,伍凤荣拉紧外套。周延聆替他拎着包,两人并肩走出航站楼。
伍凤荣真困,他以前跟车跑两三天不睡觉也不觉得累,反倒是现在加班不多,身体跟不上。再者,和周延聆同居后,床上多个火热大活人,比自己冷被子冷炕舒服太多。睡习惯就难免养出身娇贵病,越娇贵越懒,由俭入奢确容易。
周延聆去开车:“马上到家,再坚持会儿。”
伍凤荣在原地等他。在干燥寒风里,伍凤荣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南方温柔仅仅
周延聆笑道:“撵那是他吃亏,本来还想多孝敬孝敬他老人家。”
“下次不用带那贵酒,好坏他们也喝不出来。”
“第次嘛,就当给你长点面子。”
伍凤荣很高兴,他虚荣心被满足。周延聆最近表现得有点太好。从医院出来后他也不用跑公安局,在家里休息就是两个月。本来保险公司单方面宣布炒他,证实清白后人力资源部又发来邀请函想请他回去,周延聆没回复,伍凤荣看出来他不太想回去,也许是真想给自己放个长假,反正他不缺钱财。结果就是伍凤荣忙着调岗交接,两脚不沾地在高铁站和铁路局奔波,周先生舒舒服服每天在家里做饭打扫。
要说他闲着他也不闲,早上他比伍凤荣早起,做好早饭,开车把伍凤荣送到单位,午饭是昨天就准备好。晚上要是伍凤荣加班,回来还有碗宵夜等着。家务事也就算,连伍凤荣年终述职PPT都是他做,等于多配个生活秘书。伍凤荣是很乐意,只是有时候不免怀疑周延聆是不是背着他打算盘,他心里不确定,周延聆愿不愿意长久过这种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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