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还残忍?”伍凤荣噙着眼泪笑出来:“不能只有你啊,延聆。”
周延聆很苦涩:“但是只有你。什都没有,上车来时候就是个通缉犯,差点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人生。只有你这个希望,没有你就是万劫不复,因为你才重新拥有名誉和尊严。现在你又叫撒手,那开始就什都不要给。”
伍凤荣竟然句话说不出来。他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
起足够责任。这些人命压在他心头,压得他眼前无光,漫漫长夜也没有尽头。
很长时间伍凤荣说不上来句话,他就这歪靠在沙发椅上抽烟,根根地抽。到最后周延聆看不下去,走过来把他烟拿走。他霍地站起来挥开周延聆,怒骂:“管什闲事!”
周延聆阴沉着脸,直接把他扛起来走,他叫破嗓子骂:“周延聆,你他妈放下来!老子事情用不着你管,周延聆——”
拳打脚踢都没有用,退役武警到底有两把刷子,稳稳当当把人抗回列车长席,摔在床上,差点没有解皮带把他绑起来。伍凤荣还要踹他,被周延聆轻巧躲过去,把他压在被子里,伍凤荣张嘴就咬在他胳膊上,皮都咬破,周延聆眉头也不皱下,气急抄起来翻个面,两只手剪在背后,伍凤荣像只露肚皮王八,四脚朝天地在空中乱蹬。
“你看看管不管得你……还动!闹晚上,就不能安生点……”
“放你妈屁!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是谁啊?”
周延聆怒极反笑:“就是不让你抽烟,急成这样。是谁?行啊,翻脸是吧?告诉你,就是下这个车咱们俩分道扬镳,你现在也甭想再多抽根!”
伍凤荣发疯,怒吼:“这是车!是列车长——”
完全丧失理智,什话都不顾忌。周延聆听得手松,把他放开,伍凤荣还在拼命挣扎,他喉头哽咽,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从“分道扬镳”那句就已经收敛不住。他爬起来往床脚缩,周延聆动不动,用怜爱目光看他,看得伍凤荣只想羞愤而亡。
“你是列车长,你能耐大,会儿你把命也赔进去,你觉得能无动于衷是吧?”周延聆轻声说:“荣荣,你这个人太残忍,你对所有人都好,就是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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