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聆检查架子上成排锅,锅底都很干净,而且没有铁锅,全部都是不锈钢。列车上不允许燃烧天然气,做饭律用是电磁炉,锅底也不会出现长久火烧渣滓和黑痂。他想,只有铁器铜器才会生锈,这厨房里东西都是不锈钢,没有锈斑,那陈红平头发上残余是什呢?难道杀人现场不是在厨房吗?如果凶器不是锅,还能是什?
他手指拂到洗手池过滤水龙头,突然想起件东西——
“师傅,咱们列车长热水瓶呢?”
厨师从下面架子给他找出打热水瓶来,那是个军绿色旧式热水瓶,上头漆斑驳得很厉害。周延聆揭开上头小块漆斑,眼睛亮起来:“就是这个,这个才是凶器。陈红平头发上残余不是铁锈,是掉落漆斑。”
和小池去。”伍凤荣瞪着眼睛,张开要骂人,周延聆俯身亲在他嘴角,口气却没变:“没道理讲,呆着。”
说完走,周池忍着笑,表情很严肃。她还能活着亲眼看到伍凤荣吃瘪天,菩萨真是顽皮。伍凤荣凌厉眼神扫过来,她立刻背过去,装作什都没看见往厨房跑。
“小池,”周延聆追上去:“你说凶器可能不是水管,那就有没有可能是厨具?厨房铁疙瘩也很多。”
周池认认真真地说:“现在觉得,打她可能是口锅。不是开玩笑,而且不是什牛奶锅或者不锈钢锅之类轻家伙,那得多大劲儿才能把人拍成颅内出血,有可能是口铁锅,很重,能下把颅骨打裂。如果厨房没口铁锅肯定会引起很大注意,所以那口锅估计还被放回去。看看地上、墙上、桌子上有没有血迹。”
厨师看着两个人闯进来,有点生气:“丫头,你干什呢?”
“不好意思,师傅,查案子呢。”
“查什案子?别在这儿捣乱。”
“师傅,想问问厨房直都是有人吗?有没有什时候这儿没人?”
“当然有,也不可能天到晚都呆在这儿,总有出去溜达时候。没人时候会锁门。”
火车上厨房很窄小,通道宽度只能勉强站下两个人,冷冰冰不锈钢柜子个挨着个,地上排,墙上排,都擦得又干净又锃亮,抬头低头都能照到自己脸。挨着墙灶台上杯碗瓢盆扣得整整齐齐,食材都放进冷冻柜里,只有调料瓶子有高有矮,或胖或瘦蹲在灶台角站成直线,看上去有些生动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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