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半,赵新涛将所有乘务召集开会。伍凤荣只能躺着说话,他神经非常脆弱,稍微动作就晕得天旋地转,赵新涛给他找个软枕靠着脑袋,他抬眼,乌压压乘务围着他,道道担忧惊奇目光把他压在长椅上动弹不得。伍凤荣挥挥手让人散开点,他透不过气。
“你们现在多多少少可能都知道点车上情况,召集大家来开个短会,主要是和大家明白交代下现在局面。接下来说话每个人都记好,桐州九?二七杀人案犯罪嫌疑人已经确定,就在们车上,是个小女孩儿,叫石小冉。新涛等会儿把照片发下去给所有人看,找到这个女孩儿现在是们第要务。”伍凤荣说。
他喘口气,让周池给他拿保温杯倒点水,喝两口继续说:“和这个女孩儿在起个男孩,姓何,叫何佑安,刚刚也失踪,两个人是情侣关系,何佑安九月二十七号当晚也在案发现场
”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感觉太阳穴不合时宜地抽搐下。伍凤荣艰难地吐出口气,他胃里恨不得有只猴子在翻跟斗,呕吐欲望涌到喉咙眼。有个不好想法突然从他脑袋里跳出来,他慌张地数数周围乘警,共六个,那就是说何佑安那边只剩下个……
“坏,”伍凤荣闭着眼睛叫声:“中计……唔……”
周延聆没防备他哗啦啦地吐地,急忙揽着他腰拍他背。伍凤荣死死扣着他手,铁青着脸,厉声道:“延聆,去找何佑安!这是调虎离山,他那边现在没有人看着,石小冉不是要炫耀表演,是要用这具尸体吸引们注意力来救何佑安!”
“小池!”周延聆把周池喊过来:“看好你们列车长!”只交代这句,就往列车长席跑。周池从他手里接过伍凤荣,把人扶到旁边座椅上躺着,抬头已经见不到周延聆身影。
周延聆跑得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跑得那急,他肋下刺痛,脚步很重,冲到列车长席时候,车厢门是半开,截手臂横在门口,看得他两眼发黑,脑门冰凉。
车厢门拉开,年轻乘警身体顺势滑倒在周延聆脚边。车厢内空空如也,架子床扶梯上只有只空荡荡手铐,还保持着解开模样。周延聆蹲下来探乘警口鼻,呼吸微弱,但还算稳定持续,应该是昏迷过去,周延聆拍拍他脸,没有清醒过来意思。他心里十分挫败,恨恨地捏把拳头,强制压抑住心头怒火才没有扇自己巴掌。
好不容易找到何佑安,现在又被带走。如果让石小冉和何佑安下车,那就麻烦。整个乘务组二十来号人竟然被半大小姑娘耍得团团转!
对讲机里传来赵新涛声音。周延聆按下讲话键,沉痛地说:“这里需要名急救人员,有乘警受伤。还有,通知乘务组其他人,何佑安跑。”
伍凤荣还是有轻微脑震荡,又剧烈地奔跑运动,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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