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聆抹把脸:“是不好,没有这些烂七八糟事情,他也不会受伤。”
医务员看出端倪来,捂着嘴偷偷笑。周延聆不明所以,医务员说:“荣哥不是头热血人,他心里明镜似,要不是他自愿,谁也强迫不他。”
周延聆笑道:“你这是安慰还是心疼他?”
医务员边给伍凤荣上药,边本正经地说:“荣哥很辛苦,所以即使他脾气有时候坏,周先生你也体谅体谅他吧。醒来还不知道要怎骂呢,他骂你就让他骂,骂出来心里就好受。从前在车上,病人生病,他比病人家属还着急,
不及被揍得脑袋歪在边,牙齿差点打落,他连退几步,心里有底。行凶者不仅会拳脚,比那个蓝夹克小偷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看打法有点职业人员模子。这个念头在周延聆心里闪过,他手势稍变,换拳法,行凶者迅速跟上,两人都是老手,你来往时间竟然分不出高下,周延聆打得热血沸腾,兴奋劲儿上来,却始终没能让对方露出真容。
在厕所门口动武容易引人注意,周延聆将人引到餐车前。眼见着前方人头攒动,行凶者捡起旁边纸篓就扔过去,周延聆惊骇,回头正见餐车乘务员向这里伸头,他转身脚将车厢门踢上,不锈钢篓桶哐当砸在门上!
乘务员不明所以,啪啪拍门。周延聆佯装无事,靠着门板朗笑:“丫头你胸带掉,还不赶紧系上!”门里马上没动静。
纸篓里掉出把破损小钢尺,薄如银纸,四角尖利,头朝着周延聆,抿成条纤细阴损灰线。周延聆捡起尺子,这东西趁手轻薄,开玩笑似打在行凶者手背上,力道不大,像老师训斥学生。行凶者被激怒,要来夺尺子,后头听到脚步声靠近,变主意就要逃跑!
周延聆哪里会放过他,他踢起纸篓朝人砸过去,正好击中半边肩膀。行凶者被砸得踉跄步,侧开身子蹬腿又是击,周延聆退后两步,避开可怕硬鞋底,行凶者就地滚两圈,将车门哗啦啦打开,身形如雪粒闪过,消失在车门外。
周延聆追到门口,已经不见任何人影,只有门框外头苍苍茫茫雪林。他无奈地嗨声,眼角瞥见风挡下方飘来角绳索,露出苦笑。
这年头都流行跳车?还个跳得比个潇洒。什时候火车是随便出入?
他回头去找伍凤荣,将人从墙角扶起来,又让餐车乘务员拿热水来。
昏迷伍凤荣把女乘务员吓得不轻,周延聆边将人抱到长椅上,边摸出那把钢尺交给乘务员:“你去看看,这把尺子是不是车上东西,如果是是哪里弄丢,把看管负责人找过来。不要直接用手拿,纸巾包着,可以留给警察做证物。”他不放心把伍凤荣个人放在这里去找石小冉,只能先用呼叫赵新涛过来,让他带着乘警去搜6号车厢。
过会儿,医务员来给伍凤荣做检查,没有大碍:“晚点就能醒,您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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