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温吞,落下影却棱角分明,眉目深邃男人半张脸隐在暗处,有种不清晰割裂感,曾经闭着眼可以描绘出来面容,亦像是降低分辨率,在他心里逐渐失真。
“李屿争,你真要跟分手吗……”季行辰回想起十九岁提过喜欢温柔与示弱,声音轻轻,带着祈求意味,“你真不要吗?”
熟睡人不会给他答案,清醒时说着厌弃,这会儿又将他抱得那样紧。
季行辰又推下缠在他身上臂弯。
男人薄薄眼
确切说是二十五岁在说梦话。
大抵是因为这两天总cue二十五岁,二十五岁显灵。
睡得极不安分,偌大张床都不够折腾,寻找着什似从床左侧,翻身探向右侧,睡着后眼睫都还在抖,呼吸粗沉,好像下秒就会惊醒过来。
季行辰单膝抵在床边,放轻动作,在额头上安抚地摸下,俯身轻唤道:“又做噩梦吗,李屿争……”
被唤到方如同终于寻找到猎物踪迹野兽,将近前人把拖扯进怀里。
探究念头。
在看来二十五岁对季行辰有种游离在意,那些腻味称呼,消息置顶之类小细节,在记满严肃工作事项本子里偷偷写他名字,甚至于公司起名。
“你跟二十五岁到底是什相处模式啊——你觉得二十五岁不喜欢你?”
“相处很好,你……曾经你对也很好,但你从不会跟聊这些。”季行辰自语般,“其实看不懂二十五岁你。”
“喜不喜欢这类问题从前都是问你,也只有在问你时,你才会给出答复。”季行辰也像是从对话中剥离出去,仿佛个旁观者般评价道,“你比更理智。”
季行辰重心不稳被带动,反应迅速用手腕做出支撑,将摔倒冲击力散到床上。
这下动静有些大,合该将闹醒,然而只是闷哼声,紧锁眉头在他掌心余温下舒展开,将脸埋进季行辰温热颈侧,亲昵地蹭蹭,呼吸奇异平稳下来。
季行辰容忍片刻后,挣动着意欲脱身。
不肯独自长眠怨灵再度不安息地作祟,以同睡时养成惯性反应,将他紧紧地纠缠在身下。
季行辰垂下视线,与近前熟睡男人无声对峙着。
“理智?”听笑,有些看不起连感情都吝啬给予二十五岁自己,实名拆台:“信,都是装出来。”
二十五岁对你有着至死方休心动,在梦里感同身受过。
但这话说给季行辰听未免过于残忍,令觉得现在存在很多余。
跟季行辰有句没句聊着,原想着陪他加完班,在放松舒适状态下,先前还入睡困难竟不自觉睡过去。
并不知道睡着后会说梦话,季行辰大概也不知道,所以季行辰在皱着眉头念着“辰辰”时,伸向手顿住,停下叫醒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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