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婆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转过身去,只是不停自言自语着,“回自己家啊,也是,前段时间他那个赌鬼爸找上门,到处打听他,估计想找他回家吧……”
看着贾婆婆离开,再看看满屋子狼藉,叹口气。天亮没多久,贺征就急匆匆赶来。
贺征看到地摔碎东西,吓跳,通过昨天那个电话,他大概也多少明白发生点什
贾婆婆颤颤巍巍看着,小心翼翼问,“哎呦,吓死人,小周,那群讨债人又来?”
贾婆婆上年纪,记忆总是容易出现混乱,大概是记成十几年前发生过事情。
那时候刚收留沈温,总有络绎不绝追债找上门,讨不到钱就会把家里砸七零八落。
贾婆婆没少撞见。
站起来,朝着贾婆婆扯扯嘴角,笑着道,“不是,准备搬家。”
有些恍惚。
天之前,这个屋子还是整齐温暖,这束花也被精细插在玻璃瓶里。
只不过天时间,这个屋子变成片狼藉,这束花也被摔在地上,被当作垃圾样践踏。
沈温天没亮就走。
已经记不清沈温到底说什,只记得临走前,沈温冷眼望着,问句话。
天亮。
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弱灰白光点点洒进屋子里,映在满地狼藉上。
自己个人站在遍地狼藉屋子里,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冻浑身酸软。
屋子里能砸东西几乎都被砸,此时这里已经没点家样子,左看右看,也只觉得像是个废墟。
无从下手,也无处下脚。
“搬家啊。”
贾婆婆恍然大悟,“搬家好,要不然追债直找上门,多造孽啊,昨天晚上还看见个追债踹你家门,都看不过去,还说两句。”
“没事,婆婆,要搬家,不会再有人上门追债。”
贾婆婆迷迷糊糊自个想想,又问道,“那小温也跟你起走啊?”
无奈苦笑声,“婆婆,小温他回自己家。”
“周闲,最后问你遍,你是不是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贺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温眼里好似在用力压抑着什,几乎要呼之欲出。
最后沈温没有等到回答就走。
咯吱声细响对面门开。
抬眼看,是贾婆婆。
种无力与疲惫感瞬间涌来,将包裹,累想直接倒在这个门坏又满地垃圾屋子里睡觉算。
虚弱小狗叫声响起,低头看,小狗崽小心翼翼从角落走出来,颤颤巍巍踩在地狼藉上,最后走到身边,轻轻用脑袋蹭蹭裤腿,好像在安慰着。
蹲下去,伸手摸摸小狗脑袋。
这时候,瞥到地上花。
前天还被精心照料着鲜花此时正凋零破碎躺在地上,花瓣早被无情踩烂,干掉花汁与玻璃瓶碎片混在起,这幕看起来多少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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