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婶笑道,“你个吃辣这凶,憋坏吧?”
用签子插着碗里牛杂,把辣椒搅和开来,道,“嗯,是啊。”
沈温吃不得辣,闻着味都会咳嗽,更别说吃,后来就没往菜里放过点辣椒,久而久之,哪怕沈温已经很久不回来吃饭,还是习惯做清淡口味菜。
如果不是回想,甚至于不敢相信这些年潜移默化为沈温改变这多。
顿顿,插起块沾满辣椒牛杂塞进嘴里,补充道,“不过,以后就不用迁就他。”
哈哈大笑道。
这话不假,前几年,这肥婶还是这条街出名牛杂西施呢。
这多年过去,上年纪,这个外号才逐渐被遗忘。
肥婶被打趣面红耳赤,连忙从锅里盛碗热气腾腾牛杂端给,“来来来,刚刚出锅牛杂,先吃碗堵堵你那张嘴。”
“好咧!这就闭嘴。”
,因为也不知道名字姓氏,就干脆肥叔肥婶喊起来。
这喊,就是喊十几年。
他们边支着摊子,边抬起头来看,肥叔有些好笑问道,“老周,你这早过来干什?”
“吃牛杂啊,要不然大早上来看美女吗?”
哆嗦着发紫嘴唇,顺带用力搓搓手。
肥婶并没有在意这句话,或许又是没听见,只是笑着继续问道,“好久没看见小温,他怎样?”
这些年,都是个人来,身边再也没跟着那个穿着洗发白校服总是捧着本书在看,乖巧又稳重孩子。
这种路边摊是没有座位,就捧着碗热气腾腾牛杂坐在马路牙上大口大口吃起来,被烫到舌头发麻,也没有停下来。
吃半,又想起什,转身向肥婶讨勺辣椒。
肥婶给舀大勺红通通辣椒到碗里,大概是看到辣椒,肥婶想起什,便随口道,“还记得啊,你以前刚开始带小温来时候,就爱逗他,往牛杂里加辣椒,把他辣直掉眼泪。”
听到沈温名字,忽然觉得嘴里牛杂没滋味,漫不经心回答,“是啊,只不过,他肠胃不好,经不起逗,回去以后跑十几趟厕所。”
“难怪后来你和他来都不加辣椒来着。”
秋天早晨,总是冷让人猝不及防。
不应该在逃离有那个人地方时候太匆忙而忘记再披件外套。
“谁知道你是不是来看老婆?”
肥叔开玩笑道。
“哎呀,被你发现,就是来看嫂子,谁让嫂子这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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