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远顿下,“有次在门口,听到睡对面那个男生,在大声开玩笑,讨论男人和男人怎做爱,说得很夸张,还直在笑,他问另个室友,怎会有男人愿意挨操,是不是个娘们投错胎。”
“傅执远。”顾筹喊声,打断他话。
“学生嘛,凑在起什话都说,现在其实也不当回事。”傅执
“要别和他有联系。”傅执远说,又很快补句,“和他早就没联系,都把他拉黑很久。”
傅执远声音听起来很弱,带着些不自信和沮丧,顾筹心也同样难受起来。
“她还问还有没有做过体检。”傅执远说,“大概是觉得这种人挺乱,挺脏,怕她和老公生病吧。”
“傅执远。”顾筹听到这句话后,轻喊出来。
“顾筹,你因为喜欢男人被歧视过吗?”傅执远轻声问。
过大概三分钟之后,顾筹回拨过来。
傅执远在听到顾筹声音那刻,就哭。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很差劲,很想躲起来,同时也和思念顾筹。
“怎?”顾筹事实上确睡得很迷糊,可他听到傅执远吸鼻子声音,愣几秒,从被窝里坐起来,打开台灯。
“没事。”傅执远说。
远脸色僵,他沉默会儿,深呼吸口气,双手抓在方向盘上。
他侧过头,看着张盈,看到她那个款式俗气又浮夸香奈儿耳环垂下来,衬得她脸很暗。
“林太太,要是真有什问题,您老公和睡那多次,他早就不在。”
说完,傅执远按上车门,在面色铁青张盈面前,加快油门,开出去。
在路上开段之后,傅执远依旧觉得难过。
“……没有。”顾筹以前直都在欧洲,他所处环境本身就更开放些。
“有。”傅执远轻声说,“大学时候,跟室友出去喝多,说漏嘴,他们那之后就对敬而远之。”
傅执远自嘲地笑笑,“就连衣服都不在面前脱,搞得好像会怎样似。”
顾筹说不出话来。
“后来大三找个实习,学校也不太管,就搬出宿舍,偶尔回去次,他们也都躲着。”
“没事干嘛哭啊?”顾筹问。
傅执远不讲话,他沮丧得塌糊涂,对于顾筹思念和刚刚被语言歧视自卑,拥而上,击垮他。
“前男友老婆来找。”傅执远擦下眼泪,说道。
那头沉默许久,嗯下,等待着他继续说话。
“说什?”顾筹看傅执远没反应,开口问道。
他把车停在片空地上,在车里垂下头。
事实上,他并没有遭遇任何过激对待,可他还是觉得胸闷。
这时候是晚上九点,西班牙才凌晨四点。
顾筹这几天很忙,项目到最后大半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十二点才回家,这时候大概刚刚睡下。
傅执远打开微信,没能忍住,拨个语音电话过去,很快又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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