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长段时间,傅执远都觉得,是自己不断给顾筹种错觉。
他没有挂掉电话,雨天没有躲开吻,带上门感冒药,厨房里煮好粥,甚至是此刻躺在顾筹怀里动不动,都像整个连环错觉,套住本来就有司马昭之心人。
有些事也不能全怪顾筹。
就这样抱会儿,顾筹先松开手,他用带着浓烈鼻音嗓音,笑着说:“饿。”
傅执远挣扎开来,从床上坐起,他头发变得很乱,抬起手揉揉,走去厨房。
“干嘛?”他问。
“想抱抱你。”顾筹说,他语气听起来很平缓,并不像乞求。
傅执远愣,手腕还被顾筹抓在手里,他手很烫,和他体温样,皮肤贴在自己皮肤上,让傅执远有些慌张。
“粥要凉啊。”傅执远说,声音很低,在这件空气不算流通房间里,显得很弱。
话音刚落,傅执远眼睛花,整个人就跌进顾筹被子上,顾筹隔着被子抱住他,其实他用力不大,能拉住傅执远只是因为他并没有躲闪。
顾筹被傅执远叫醒同时,闻到房间里淡淡香味。
傅执远站在床边,看着他。
“东西煮好,起来吃吧,吃完可以吃药。”傅执远说,他袖子挽起来,头发也搭下来,那双漂亮双眼往下看时候,黑眼珠看起来有些大。
“嗯,睡多久?”顾筹揉揉眉心,从床上起来,他睡得很迷糊,不是很清醒,头还是昏沉。
“没多久,四十分钟左右。”傅执远说。
粥很烫,顾筹看起来很饿。
他吃得有些太快,快到坐在他对面傅执远,差点就以为那碗粥不是刚刚盛出来。饭厅吊灯开暖光,打在顾筹脸上,傅执远没忍住,伸出手贴到碗边,然后很快又缩回来。
是烫。
“慢点喝呀,很
被窝里透出股热气,和顾筹身上味道很雷同。
“好香啊,是你家沐浴乳味道。”顾筹把头埋在傅执远脖子附近,嘴唇轻轻扫过,那里有他昨天晚上啃出来红痕,是他印记。
傅执远有些尴尬,他觉得顾筹实在太热,他这场发烧感觉越来越严重。
他动动,想挪动下姿势,可下秒,顾筹抱着他手,环得更紧。
顾筹烧得稀里糊涂,神志不清,他就像在,bao雨里被淋湿小狗,让傅执远实在不忍心推开。
顾筹这会儿清醒些,他看着眼前人,身上有股过分温馨气息,穿着他拖鞋,身上沾着些厨房味道。
“起来吧,粥要凉掉。”傅执远说。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让顾筹又有些失神,他没有能忍住,在傅执远要转身离开卧室前,伸出手,拉住傅执远手腕。
傅执远手腕很细,握在手里有种随时可以掐断错觉,顾筹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他把傅执远按在床上,用力按住他手腕,在他滚烫身体里反复进出记忆。
顾筹咳下,傅执远侧过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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