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远坐沙发旁边有个落地台灯,昏黄灯光照亮他半边脸,光晕打在他头顶上,显得发质很好,顾筹就这样看着他,姿势有些不雅观地盘着腿,认真地在iPad上捣鼓着什,显得很安静,也很温柔。
“好,邮件总算发。”突然,傅执远合上iPad盖子,丢到旁边沙发上,抬起头看着顾筹,松口气般地说道,“最近带实习生太粗心大意。”
“没事。”顾筹说。
“你站在那里干嘛?”傅执远和他对视眼,问道,“坐吧,洗完澡不冷吧?”
“嗯,好多。”顾筹往傅执远那头走去,几步就走到他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执远,就
他说完,看着顾筹笑下,表示这句“威胁”其实是玩笑。
傅执远本人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笑对于顾筹来说,有多好,就像块好吃蛋糕,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好吃。
不对,顾筹认为,蛋糕并比不上傅执远笑。
“好,谢谢,那打扰。”他接过傅执远手里东西,穿上拖鞋,往厕所走去。
顾筹是真随便冲下,就出来,他洗得很快,刚刚确太冷,洗完澡之后,整个人都有种清醒过来感觉。
电梯间,总算能暖和些,他看对方样,说道。
“不至于。”顾筹说,他拍拍身上雨水,把长柄伞拿在手里,雨水从他身上路滴下来,“不过,估计会把你家地板弄脏。”
“先上去吧,拿个衣服给你换。”傅执远说。
其实在雨里见到顾筹那刻,傅执远就有些后悔,后悔电话里冲动发问,更加后悔对方说见面聊,自己还答应下来。
当时“怒火”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这种不礼貌行为,对于顾筹是否公平。
走出来之后,傅执远盘腿坐在沙发上,在看iPad,顾筹站在那边,想下,开口说:“毛巾丢洗衣机。”
“哦,你洗完?好。”傅执远戴框架眼镜,看起来显得文化程度很高样子,还同时失去部分“距离感”,说完他再次低下头,在iPad上滑动着。
顾筹站在那边开始尴尬,他看傅执远好会儿,猛地想起自己来初衷。
从进入他家门到现在,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他们都没有真正“进入正题”,仿佛之前那通电话,是不存在。
重要是,傅执远本人看起来,好像已经“忘”。
“这个给你,你去洗下,然后换上吧。”傅执远带着顾筹进家门,然后拿出套休闲服和条毛巾给他,喊他去洗澡。
顾筹看眼傅执远手里东西,说不用,甚至都没有往里走。
“感冒要发烧,这天气很难好,你去冲个热水澡吧。”傅执远问,“站在门口干什?”
顾筹不动,他脸色看起来有些为难。
“要是生病,可不负责。”傅执远说,“明天去不画展,下次不知道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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