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刚刚路过,听到声音,又没看到有灯,就进来。”顾筹想找个借口,掩盖他偷听电话事实,尽管有些憋足。
傅执远没有说话,他艰难地动动嘴唇,手机还拿在手里,时不时屏幕变亮,弹出几条信息。手机光反复地照亮他脸,显得很苍白和无措。
顾筹想,傅执远大概是在努力平复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然后能好好说话,去趟厕所,再回到聚会上。
但很可惜,那双湿润嘴唇动动之后,话没有说出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他整个人看着
顾筹没想到自己听到个失恋电话,他脑子里不禁想,傅执远女朋友不知道是什类型,感觉上会很强势。
“打算和妈出柜,告诉她不喜欢女人。”
顾筹脚步再次停下来,他有些震惊,应该说是很震惊——即便在小组第次见面时,就觉得傅执远长得好看,但也仅限于好看,并没想过他会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毕竟傅执远身上感觉不到丝所谓Gay气质,他举手投足都很有礼貌,还有些距离感,穿衣打扮也并不算很时髦,很普通干干净净。
同时让他倍感震惊地,看起来有些“冷”傅执远,会在电话里这样挽留他恋人,看起来很需要对方样子。
筹,要他起玩,他很快收回落在傅执远身上视线,进入热闹人群中。
大家唱几首苏联老歌后,都累,坐下喝酒吃小食,顾筹这时候注意到,傅执远直没有回来,他座位空空,离开大概半个多小时。
他站起来,往厕所走去,经过间包厢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声音压得很低,是傅执远。
包厢里没有开灯,暗暗地,只留着条虚掩门缝,投进去丝光线。顾筹停顿下,他看不到傅执远人,但能听到他在讲话。
顾筹想起自己上段恋情,对方出轨,明明白白地出在台面上,说不喜欢他。他对被甩那个夜晚记忆犹新,相比失恋痛苦,更多是种丢人烦闷,这是段他不想频繁重复回忆。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在某个瞬间触发些“不理智”,不受控地做出些行为。
顾筹在听到那件黑暗包厢里,穿来低低叹息和压抑抽泣后,还是推开门,跟随着走廊光源,起进入那件包厢,进入傅执远通红视线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
此时抬着头脸发愣看着顾筹傅执远,和平时在交流汇报时他,截然不同,看起来很失落。
声音软软地,带着些潮湿感,但不像哭腔。
“就不能等回去再说吗?”他问那边,“还有两天就回国,想和你聊聊。”
那头不知道说什,接下来是阵沉默,顾筹站在这个走廊上,另侧包厢又开始穿来哄笑,和这件黑暗地,有人在打越洋电话房间,形成鲜明对比。
“不想分手。”
傅执远声音听起来很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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