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在沙漠里艰难前行两年,早就已经精疲力尽,那根稻草哪怕轻轻飘,也足够让它倒下。
傅执远站在这里,觉得想吐,还同时有些想哭。
他不过是来分个手,为什林啸之还有把最后点美好给击溃,说出这种令他恶心话。
确不舍,但也确对于和已婚男性保持同性肉体关系,毫无兴趣。
“不好意思,让下。”旁边穿来个低沉声音,傅执远抬起头,就看到个男人,刘海搭在眼前,显得有些长,双细长上挑眼,面无表情看着他。
傅执远声音压低之后很软,就像他在做爱时叫声样,他继续说:“你怎对女孩子硬得起来啊。”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林啸之被戳中痛处,那骄傲人,也只能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打定主意,做出选择,就不会在意眼前恋人说出什话来,爱是真爱过。他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像傅执远这好,这可爱,这漂亮恋人。
但他还是选另边,放开他手。
样看着对面林啸之,这会儿阳光偷偷移个角度,变得不那刺眼,林啸之那张脸也渐渐在他视野里清晰许多。
傅执远对于林啸之喜欢,多少有些“慕强”天性在。
他事业有成,家境很好,毕业于常青藤,对于三年前傅执远来说,没什比个风度翩翩和他讨论哲学男人,更有魅力。
因此,尽管两个人性格其实并不算合适,他也还是忍下来,在相处两年之后,这种“忍耐”中,还有种对沉没成本不舍。
“所以,是要分手。”傅执远开口说道,他看着林啸之,动不动,说话声音仔细听话,其实可以听出些颤抖,但他已经尽力控制。
“哦。”傅执远愣,他眼睛有些红,赶紧拉拉外套领子,头也不回往外走去。
“哥!要那个草莓芝士啊,别买错。”走出咖啡店之前,傅
傅执远站起来,穿好大衣,准备离开,他肚子饿,打算去家附近吃个面再去机场接他妈妈。
今天咖啡不好喝,咖啡师可能也和他样没睡醒。
站起来后,林啸之喊住他。
“小远,其实……”看起来林啸之有些伤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执远错觉,“结婚,也可以保持联系。”
傅执远已经不想从道德角度批判林啸之这种“骗婚试图出轨”行为,在他说出结婚后还可以保持“联系”那刻,内心对于这个人喜爱,已经全然瓦解。
林啸之点点头。
傅执远把手贴到还很烫白瓷咖啡杯上,暖意从手掌路蔓延到指尖,让他没那难受。
其实话到这里,就差不多。
傅执远不是什死缠烂打人,更不是什刻薄之人,按照他以往性格,此时应该站起来穿上衣服就离开。
但他没有,他突然笑笑,轻声说:“刚刚那个女孩子经过你时候,碰你下,你赶紧把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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