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你,和画作拥有者见面,是为入手这幅画,你怎想?”
肖意驰然,“糖糖和提过。”他看着俞知年,“如果是她来问,可能犹豫下才会送出;但你来问,毫不犹豫就会答应。”话音刚落,他朝他wink下,笑道,“别告诉她,她会怪重色轻友。”
先不谈别,肖意驰说“送”。爱芙画作少说两百万美元起跳。
但既然是肖意驰,“送”就不足为奇因为是无价之物,因为是重要人。
他为什可以活得这率性与洒脱,叫人不得不羡慕。
肖意驰走回来,伸手邀请,俞知年伸手接受。靠近,肖意驰环上他颈项,笑嘻嘻指导,“你要搂腰,紧点。”
这调皮劲儿。俞知年搂紧他。
慢舞,在他们这儿,真是慢慢儿来舞,没有舞步,只有缓缓转圈。“俞律师,关于这幅画,你有什想知道?都告诉你。”
外界所知甚少信息,今晚他可以解清楚。
这是特权。
覆盖以前。
“当时为什不告诉实情呢?”
“来跟你还不熟,二来不想沾艾尔玛光,三来,”
肖意驰撇撇嘴,“你瞧不上,无论颜值也好,还是行为举止、品行也好,在你那里都是负分,既然如此,干嘛要说这多?”
俞知年无话可反驳。那个时候,他确实对肖意驰印象不好,认为他没有样貌,没有品味,也没有态度。
俞知年直觉得肖意驰眼里有光——那种内在孕育光,那种经过淬炼、从灵魂深处发出光。
今晚此刻,俞知年俯首坦诚,他已完全被折服,过往偏见势利与高傲尽数被
“……这幅画,为什叫‘在中东个午夜’?”
“和艾尔玛在中东认识,熟悉起来却是在反对派轰城背景下废宅里。们被困,两个人度过绝望中存着希望几个晚上。夜里醒着时候,们悄声聊天,当时正在学西语,遇上沟通障碍,就手脚比划。”正是这难忘经历,造就他们深厚情谊。
“那她为什会用黄、黑这样颜色呢?”
肖意驰低低地笑,带丝得意,“黄皮肤、黑眼睛。”
俞知年转头再看画作。原来那画是肖意驰。身如天空大,目如夜星亮。画时候,她定爱着他。不管是朋友爱,还是男女爱。
心里五味杂陈,“……对不起。”俞知年道歉。
“俞知年,”肖意驰眼里闪着点点兴奋又危险光,“可以利用你现在满腔歉意为所欲为吗?”
“……”心脏揪紧,不知是因愧疚还是期待而起。俞知年觉得呼吸有点不顺,脑袋有点缺氧,于是他点头。
“那你可以陪跳支慢舞吗?就在这里。”在这大而空荡展厅中,在这幅巨型画作前。“聂先生给你献歌首,不敢东施效颦,只好换个法子。”
说着,肖意驰已兴致勃勃地打开手机音乐播放器,放在附近地上。舒缓前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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