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驰瘪瘪嘴,状似委屈。
俞知年放下酒杯,也放下点点心防。“……你今天为什没直接说自己是战地记者?”
其时天飘来很大朵云,光被遮挡,周遭暗下来。
肖意驰歪头微笑,“年轻时会说。”
年轻时,他逢人就说,让世人关注人祸,拯救苍生。
“哈哈哈!这是什酸酸胜负欲。”俞知年身上总有种反差萌,让人想要逗逗他,像逗猫样,让它(他)翻过来给你摸摸毛茸茸肚皮。
肖意驰夸张地擦擦眼角不存在鳄鱼泪,俞知年都懒得理他。
“念是乌纳穆诺诗,他关心国家命运,你既可以把它当情诗,也可以当爱国诗。”
“哦——文化水平真高。”
肖意驰看着俞知年,又念两句西班牙语,在俞知年疑惑时翻译道,“爱你,欢乐咬着你樱桃般香唇;要给你送那装满亲吻野藤花篮,要在你身上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事情。”肖意驰勾起嘴角,“俞律师,这,才叫情诗。”
律师。”
俞知年侧目,肖意驰走过来,手里两杯酒。不知什时候他从牌局中抽身。“来,尝尝这个。”说着,递出杯酒。
俞知年接过后,看着对方抬手把酒杯送到嘴边抿口,手肘抵着舷杆斜靠。
肖意驰也是被人直问跟俞知年什关系,他猜俞知年今天没少回答这类问题,所以才独自人跑到船尾遗世独立。
于是他带着酒来问候对方。
“后来发现,‘战地记者’对很多人而言,是个故事会,里面有很多故事,让你看个够,触动个够,接着合上封底,完结,该干什干什。”
肖意驰又喝口酒,“自己也有点虚荣成分在,说出来,大家都佩服,可以从中得到满足。”
过后都是空虚。
“现在也会说,但会看对象和场合。”
富家子弟游艇派对,“战地记者”注定是哗众取宠工具、众人好奇要听故事存在。
体内莫名生出股燥热。俞知年不说话,喝下口手中酒。
这口酒让他惊艳。伏特加与橙汁调配得刚刚好,多分甜,少分辣。这口中,既有伏特加劲道,又不失柳橙香气。
“味道怎样?”见俞知年在回味,肖意驰逞功,“自己在自助吧台调,很好喝吧?”
“……还行。”俞知年勉强同意。
“这是从你那里得到最高评价。”
“今天看你玩得挺高兴。”俞知年端着酒杯,没喝,对他说。
肖意驰笑,“游艇派对,不玩儿,难道跑来船尾这儿沉思人生?”意有所指。
俞知年睨他眼,话语半咸不淡,“真是抱歉,妨碍到你。”
肖意驰笑意不止,目光落在对方创可贴上,“俞律师,你知道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吗?以前以为你是闷骚,没想到你原来是明骚,今天很多人问你风流事呢。”
“论风流,比不过你,”俞知年回话,“刚见面就对别人念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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