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思不满地挥舞着小拳头,“能画,就能画!”
父女两人其乐融融,唐萤不忍上前打扰。
她静悄悄地回到办公室里等着,直到萧寒牵着萧思思离开,她才走出来。
站在门口,看着男人和小女孩背影朝着马路方向淡去。
黄昏朦胧,阵秋风卷过。
难以言表情感在他眼底萦绕不去,相思点滴成画,旁人无法渗透。
唐萤不由也看向画面中中站在夏花绚烂里男人,又扭过头来多看萧寒几眼。
当年他,跟现在他,从侧面来看好像点都没有变。
画面里,男人认真工作侧颜留下个悬念。
下秒,也许他会转过头看她。
唐萤始终想不通那句话是什意思。
或许他还直活在自己回忆里,又或许他不过是拿这种假想来安慰自己。
*
临近黄昏,画廊里人流量终于渐渐变少,这天对于唐萤来说是忙碌而收获颇多。
萧泉在酒店设宴邀请宾客们,她则留在画廊做最后收尾工作。
得难以入眠,直到此时此刻,亲眼目睹整场画展成功举办,心里颗大石头才算是落地,取而代之是难以自抑欣喜。
带着工作证在场地里来回走动,唐萤不厌其烦地向客人们解说着展出每幅画。
这天,毫无意外,主展位上那副不曾面世名为《他站在夏花绚烂里》画引起热议。
也是这天,唐萤浓墨重彩地向来宾们讲述无数遍属于萧寒和何冉之间故事,直到口干舌燥也没能停止。
那段尘封许久往事,在二十年后被人重新挖掘出来,依旧充满无限遗憾和无奈。
那两人始终手牵着手,渐行渐远,模糊身影,像是步入张泛黄
也许他会冲着她扬手,对着她笑。
也许在收工后,他们会起去吃碗面条。
但是又有谁知道呢?
被抱在怀里萧思思很兴奋,咿咿呀呀地叫唤着:“长大以后也要当画家!”
这次萧寒倒是回过神来,他笑着捏捏她鼻子,“傻丫头,你看不见怎画?”
清场时,唐萤发现个男人抱着个小女孩站在主展位前,迟迟不肯离开。
她不得不走上前去提醒,“这位先生,不好意思,画廊准备关门……”
话没说完,她愣下,才发现眼前是位熟人。
唐萤声音很轻,萧寒并没察觉到她到来。
他目光始终停留在眼前那幅画上,动不动,完全忘记外界。
据说直到何冉遗体被推进太平间里,萧寒也没能见到她最后面。
在她过世之后,他没有合适身份参加她葬礼。
甚至,他连她骨灰也没能摸到过,它们就被洒向大海。
生死离别悲剧往往令人滴泪肠断,可唐萤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萧寒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表情,他脸上悲伤很淡很淡,淡得几乎无法寻觅,仿佛这些痛苦经历从不曾发生在他身上。
他说:“她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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