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容易悲观,许多人本来命不该绝,都是被自己吓死。
“你现在还定居在广州?”何冉侧目
何冉将书放在边,“你怎找到这里来?”
秦早说:“向朋友打听。”
不知道她口中朋友指是不是萧寒。
何冉从她手里接过花束,低头嗅嗅。
蓝色风信子花语是生命,秦早还算有心。
她声音里带着忧虑:“萧寒,开始掉头发。”
那边没来得及开口,她接着说:“你早点来看吧,不然就只能见到个尼姑。”
萧寒静默阵子,沉声道:“好。”
何冉迟迟没盼来萧寒,倒是先等到个不速之客。
秦早穿高跟鞋走路频率与杨文萍如出辙,连串清脆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响起时,何冉还以为是杨文萍来。
何冉被阵嘀嘀嘀警报声惊醒,连忙下床叫护士来。
情况非常紧急,医生用好几次电除颤才将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化疗过多引起高血钾,导致心律失常,所幸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看着仪器上逐渐趋于平稳心电图,何冉也松口气。
直到第二日早上,于珍仍旧处于高烧昏迷状态。
她们该回病房休息。
何冉和于珍从住院部电梯里出来,张手推床与她们擦肩而过。
床上趟着个人,被白床单盖住脸,只依稀看见个身形轮廓。
在医院里住久,这种情景自然见得不少。
何冉通常让自己视而不见,以免乱想。
“找有什事吗?”何冉问。
秦早张着嘴,还没出声。
何冉先说:“坐久腿有点麻,们下楼散会儿步吧,边走边说。”
她们来到花园中央那块草坪,许多小孩在这里嬉戏打闹,他们脸上看不到伤痛和病魔,只有欢声笑语。
这也是为什在许多难治疾病中,儿童存活率往往要比成人更高原因。
她无动于衷,低头继续看书。
当捧蓝色风信子花束出现在何冉眼前时,她才意识到站在对面人不可能是杨文萍。
杨文萍对风信子花粉过敏。
何冉抬起头,“是你。”
秦早对她微笑下,“是。”
能不能撑过这关,还得看她自己意志力。
八点钟,何冉照常下床洗漱,站在镜子前梳理头发。
望着手心里抓着小撮黑发,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住院至今已经有半个月时间。
早餐依旧肠胃不适,吃又吐。
何冉休息会儿,给北京那位打电话。
于珍却站在原地不动,怔怔地看着床上人。
她双眼失焦,像梦魇般喃喃道:“看到她手上戴镯子,那是们隔壁病房阿满,昨天还跟她聊天……”
边说着,转过头来看向何冉,眼神空洞,“你说,有天,会不会也躺在那张冷冰冰床上?”
何冉没说话,她默默地走到于珍身后,推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天夜里,于珍突发高烧,甚至心跳骤停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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